這才出聲道:“曲公子此番發(fā)揮超常,乃是大榜第三位?!?/p>
這第一二位是誰就不用說了,必然是楚銘鈺跟洛安二人的。宴字的自來傲氣,其中以這三人最甚,那就是因為楚銘鈺跟洛安皆是國安院內(nèi)一二名。
多年來一直如此,凡是牽涉到了正經(jīng)大考的,皆是他們的名字。
他們僅僅只是不屑參與什么書比而已,若是愿意的話,只怕也能夠摘得第一。這種事情國安院的人其實也習以為常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那天顧輕書放出這樣的大話之后,居然連榜單都沒有沾上。
難道說,她除了會寫點偏門的文章之外,其實并沒有什么真才實學?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黃玉文的臉色變了又變,拿眼瞥向了顧輕書那邊,卻見顧輕書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
她此時閉上眼睛,更像是遭受不了這個打擊一般。黃玉文打從認識她的時候,都覺得她是無所不能的存在,這會希望破滅,動了動唇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嗤,這倒也正常,他們?nèi)雵苍憾级嗌倌炅?,假如這次你真的上了榜,他們是面子里子都沒有了?!苯獔虻故遣挥X得這個事情大,還挑眉笑了瞬,道:“只是可惜了,咱們是瞧不見那曲大公子脫衣狂奔的場面了?!?/p>
他這番話說出口,緩解了下氣氛。
不管周圍的人怎么想這件事情,當下還是賣了他一個面子的,沒有對著顧輕書冷嘲熱諷。
可他們這樣,不代表所有的人都這樣。
那邊,姜堯帶來的小廝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也顧不得這邊古怪的氣氛了,大聲道:“宴字的人來了!”
“他們來做什么?”黃玉文冷下臉,立下的賭約不遵守,這會還有臉找上了門來。
其他的人想法就不似他這般了。
“瞧著這個樣子,今日估計又要被宴字的埋汰了!”
“煩死了,我那堂哥在宴字里邊,一日里說三句話,三句都離不開他們宴字,如今到了學堂,還要被他追到了這邊來。”
“沒辦法,誰讓咱們技不如人吶!”
“到底還算得上是有點臉皮,知曉自己技不如人?!卑殡S著這一道聲音,所有的人皆是抬眼看了過去,就瞧見曲煬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
目光在屋內(nèi)掃視了一圈后,直接落在了顧輕書的身上,隨即冷笑了瞬。
“顧公子那一日放大話時的模樣,尚還在眼前,怎么如今反而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這是在做給誰來看呢?”
顧輕書感覺光線被遮擋,睜開眼,就對上了曲煬那志得意滿的眼神。
她微挑眉,并未搭話。
“你該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當日給我的羞辱,我可還記得,如今證實了你不過是一只紙老虎罷了,怎么,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曲煬變了臉色,定定地看著她。
“道什么歉?”顧輕書面色平淡,收回了撐住下巴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笆菫榱宋以谠簝?nèi)無背景,無法憑借家世迫人改成績而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