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心臟格外的踏實。
譚晚晚意識到了什么,匆忙睜開眼睛,剛剛她好像感覺到唐幸的手動了。
她立刻查看,發(fā)現(xiàn)人還在昏迷中。
她扯了扯,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沒想到昏迷中的唐幸握的那樣緊。
她廢了好大力氣都掙脫不開。
她用力掰著他每一根手指頭。
“你想離開我,是嗎?”
耳邊突然傳來他幽幽痛心的聲音。
“你……你醒了?”
剛剛不是錯覺,他真的清醒過來。
他明明那么虛弱,哪來的力氣?
“你松開我,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大手用力,直接將她拽到了床上,緊緊的鎖在懷中。
“不準離開我。”
“唐幸!你別太過分,不然我就叫人……”
話音未落,菲薄干澀的唇瓣直接覆蓋而來。
他一直昏迷,口干舌燥,像極了行走沙漠的旅人終于看到了綠洲,發(fā)瘋一般汲取她口中的甜美,掠奪她的氧氣。
大手緊緊扣著她纖細的
腰肢,是那樣用力,仿佛要將她揉入骨髓,揉進生命一般。
她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唐幸大發(fā)善心給她換氣的空檔,只怕早就缺氧昏迷了。
她掙脫不開,只覺得痛苦惡心。
那一天的事情全都浮現(xiàn)在腦海。
卓駿也是這般強吻自己。
她力氣太小,掙脫不開。
她已經(jīng)不干凈了!
突然,口腔里傳來濃郁的血腥味。
唐幸一怔。
不是他的。
譚晚晚臉色突然慘白起來,她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你干了什么?!?/p>
他嚇壞了,立刻捏開她的嘴巴,怕她再次自殘。
她嘴里全是血,血溢出了唇瓣,妖冶的像是開到荼蘼的花。
“我……我對付不了你們,男女天生力量就很懸殊,我動不得你們,我總能決定自己吧……”
你們……
那個“們”是卓駿那個chusheng!
他除了氣憤更多地是心疼。
“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以后不會了。你別嚇我,醫(yī)生,醫(yī)生——”
他慌亂
的喊著。
舌尖上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唐幸的懷中。
抱著她瘦弱的身子,唐幸追悔莫及。
就不該強來!
譚晚晚晚上發(fā)了高燒,燒的最厲害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滿嘴跑胡話了。
突然,她啜泣起來。
“不要碰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p>
“不要!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先是凄楚的央求,卑微可憐。
后面聲音越來越凄厲,帶著徹骨的恨意。
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唐幸看著,一顆心仿佛被人死死地攥緊,捏的生疼。
他溫柔的幫她擦拭,緊握住她的手。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還有我,我會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唐幸聲音沙啞喉嚨苦澀。
他很后悔,當時就不應該讓她回去,不然她也不會經(jīng)歷這么可怕的事情。
她那個時候該有多絕望。
她是不是很希望自己能夠及時趕到,救她于水火?
她捅向卓駿的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想好了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