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心也懶得理他的道歉,直接從他面前走過。時百鐘垂頭喪氣地立在那里,一邊為時磊的不爭氣生氣,一邊又想著時磊可能面臨的災(zāi)難感到憂心。
他若真被抓,判的可不是普通的刑法啊。
想到這里,他朝助理使眼色,“盡快搞個身份把他弄出去,永遠(yuǎn)都別讓他回時家了!”
“知道。”
夜離心走到樓底時,時百鐘也跟了下來,他的臉色依舊不好,落在夜離心后頭。
夜離心仿佛不知道他剛剛的暗中計劃,只拍了拍手。
立馬,楊簡走了出來。
“夫人,您要的人帶過來了。”
他一揚(yáng)手,剛剛跑掉的時磊被夾著,拉扯了過來。
時百鐘和助理完全沒想到夜離心還留了這一手,頓時目瞪口呆。
夜離心淡淡回頭,“時先生的人不行,追不上時磊,我特意找人來幫忙,不謝了啊。”
說完,她揚(yáng)揚(yáng)手,“把人送給時先生吧。”
她就是要時百鐘親手懲罰自己的兒子,將他送去該送的地方。
“時先生可別把他搞丟了哦,否則那一百萬證人也不會干的,到時候會牽扯到多少人,會帶來多少影響,誰也算不清。”
說完,她大步走出去。
背后,助理慌亂地來看時百鐘,“這……還要送走嗎?”
這個情況下還送?那他就是傻得離譜了!
時百鐘無奈地一揮手,“該送哪兒去就送哪兒去吧!”
他已經(jīng)盡了力,只能怪時磊不爭氣,自己毀了自己。
夜離心雖然冒了些險,但終于把時磊給滅掉,也為少允洗脫了罪責(zé),她的心情極好,不由得扳上楊簡的肩,“多謝啊,楊助理。”
她的笑容還沒有消散,就見前方停著一道身影。
那身影高大,頎長,氣勢沉沉。
顧司鼎!
他……怎么來了?
在看到顧司鼎的時候,夜離心胸口劃過一抹心虛,不由得看向楊簡。
楊簡慌忙舉起手,“與我無關(guān)!”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顧司鼎走過來,目光陰冷,表情嚴(yán)厲,他銳利的光束落在夜離心扳著楊簡肩的手上。
夜離心猛然松手,垂落了下去。
“沒什么的。”她忙沖過去,試圖安撫顧司鼎,“剛剛時磊想對我發(fā)瘋,好在楊簡來了,把他制服。時百鐘呆會兒會把他送到司法機(jī)關(guān)去的。”
她有意省略那些驚險情節(jié),因為知道,顧司鼎如果知道她冒險一定會生氣的。
顧司鼎的毛不僅沒有被她這話捋順,臉色反而更加難看,眉間的郁氣又沉了幾份,“把楊簡給我送去關(guān)起來!”
“唉呀,你沒事關(guān)楊簡做什么!”夜離心急了起來,跑去就攔在楊簡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讓他做的,你要找麻煩就找我嘛。”
她這么攔在自己面前,楊簡額頭上的汗繃不住,一陣一陣地往下滾,身體在某種陰郁目光注視下泛起濃重的寒氣!
“夫人,求您,別……”
他別的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顧司鼎陰郁的目光,這目光只一定,就給他一種自己已經(jīng)被刺穿割裂的感覺!
無比恐懼!
想把夜離心拉開,手伸了一半,硬是沒敢落在她身上。
顧司鼎在這方面小氣得很,他要是碰到夜離心,估計能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