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太太讓我在屋里休息,但我不能真的不懂事,因此到了壽宴的點,我還是從床上爬起來。
賀容川沒來,是陳爾給我送來了一條新的禮服裙讓我換上。
臉上的妝容沒再收拾,下午這一場鬧的,人人都知道我受傷,恰到好處的蒼白病容就是最好的證明。
“容川跟于老還在書房,剛剛我過去聽了一耳朵,約莫是孤兒院的事情能妥善解決了。以他的本事,把老師挖去臨川應該也不是二虐出?!?/p>
這是這陣子唯一的驚喜了,我眼睛都亮了,“真的嗎?那太好了?!?/p>
陳爾笑呵呵地看著我,“這次多虧了你。我就說這混小子胸有成竹,合著是在這里等著?!?/p>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的傷,正是時候。
我的那些話,也剛好打動了于老夫人。
我看著陳爾贊賞的表情,把那些都是真的的話咽了回去。
在他們眼里,關系、人情甚至是感情,似乎都是可以為了利益服務的。
我的那點真誠,在他們眼里,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我笑笑,沒有反駁。
陳爾把前面的消息傳達完,話題一轉,歉意道,“嬌嬌在家里驕縱慣了,說話做事沒分寸,讓你受了不少罪。對了,馬上年關了,我讓人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送點禮物過去,大家好好過個年。”
于老太太是喜歡陳嬌沒錯,但是也是一個三觀很正的老太太,從她知道事情發(fā)生經(jīng)過之后并沒有選擇只偏袒幾個富家子弟,息事寧人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
若是得罪了于家,顯然對陳家來說也是莫大的損失,陳爾沒說什么客氣話,十足十的行動派。
不管是什么禮物,都足以讓孤兒院的孩子們高興一個年關了。
我由衷一笑,“謝謝您?!?/p>
陳爾擺擺手,“是我謝你才對?!?/p>
“晚宴要開始了,走吧?!?/p>
我跟陳爾慢慢挪去前廳,路上遇到了好幾張熟面孔,都是之前后院里遇到過的渝城子弟,雖然依舊是三兩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但確實沒有一個敢再到我面前說什么了。
壽宴是在前廳辦,我到的時候,宴席已經(jīng)開始,幾十個蛋糕塔,老夫人挨個切了一刀,就推下來,大家也都很捧場,幾乎是人手一塊。
我也拿到一塊,鼻間都是蛋糕的香甜氣息,見陳爾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趕忙道:“您去忙吧,我找個地方吃蛋糕等賀容川就行?!?/p>
陳爾有些為難,但實在是忙,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道:“容川那邊應該很快就結束了,有什么問題直接聯(lián)系我。”
說完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