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張榮英朝著他走了過去,“行了,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今兒這事確實不怪你,知道護著家里人也算是一個優點。”
李保軍有點復雜的看著張榮英,“優點你還揍我,還在那么多人面前罵我。”
張榮英嘴角抽了抽,“你自己回頭想想,想想就你從小到大找事打架被人找上門來的戰績。
老娘因為你賠了多少笑臉,鞠了多少次躬,道了多少歉,賠了多少醫藥費和糧食,換成是你,你會是啥態度?
今兒那情況,正常人一看都會理解成你找事打人,人肖家一屋子找上門來了。”
到底是自己錯了,張榮英也干脆的認錯,“今兒這事確實是我冤枉你了,以后再有這種事,我問清楚再打你。
不過你也這個年紀了,做事一定要有個輕重,你說你要是把人給打出個好歹,你下半輩子完了就算了,你還要牽連家里。”
李保軍嘴角還沒揚上去又下來了,“知道了知道了。”
張榮英聽他那態度就不悅,“我真生了個討債的,你說這么多姊妹,咋你就這么喜歡打架?”
李保軍繞繞頭,“我生氣就沖動,我打完架可以快速恢復理性和禮貌。”
說著,他站起來朝著一直站旁邊的金枝道,“金枝,走,哥帶你上秋平家串門去。”
金枝眼睛一亮,扭頭去看張榮英。
張榮英看了一眼金枝,轉身往屋里走,“等會,這大過年的,空著手上門不好,提點東西,正好小姑娘坐著聊天有個零嘴,還有李保軍,人你給我看好了,要金枝有個啥不對,我真能打死你的。“
“還有,最晚不能超過晚上五點,早點回來知道嗎?
天黑的早,再晚回來路都要看不清了,巷子口的路面坑坑洼洼的,記住了,天要暗下來了,黑色的是泥,白色的是水或冰,灰色的才安全,下腳踩灰色的地方。”
金枝老老實實的點頭,提著張榮英給裝的小吃零食忐忑又期待的跟著李保軍走了。
唐家那邊沒想到唐紅梅回家鬧了一場后真不回去了,過年辭年也沒回去走禮,大年初二也沒回娘家。
當初那錢被李家要走后,唐母被唐父責怪,又被兩個兒媳婦聯手擠兌,連兒子也嫌自己作。
她又想起了唐紅梅的好,只有唐紅梅才會跟她站在一邊。
特別是以前不管是過年過節,唐紅梅對娘家都大方,結果一場鬧后,辭年拜年都沒回家了,家里那么多小輩也收不到唐紅梅紅包,吃不到她買的零食了。
唐家小弟還沒娶媳婦,唐母還想從唐紅梅那里扣一點出來呢,就算彩禮她不支援,隨禮也不能小氣了去。
最重要的一點,她需要有個人支持自己跟兒媳婦打擂臺。
越想唐母越覺得虧得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兩個兒媳婦挑撥兒子打了唐紅梅,因為心里壓著這事,唐母一整個年都沒給兒子媳婦好臉色,過年也不想拿錢出來,成天躺在床上裝病。
被唐母念叨多了,唐父也開始想念女婿酒了,自己親兒子可沒舍得給自己買過茅臺。
終于兩個兒子受不了了,低頭問唐母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