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抬著丟外面巷子,擺的滿地都是,之前搬到院子時,那些個被褥啥的還給他們放在干凈處,這會直接撒地上,愛咋滴咋滴。
梁曉低著頭就要往公安同志胸口撞,嘴里喊著公安同志收受好處幫著壞人要逼死她,梁父梁母被警告了幾句,不得不上前拉著自己閨女。
梁曉被拖著坐在地上哭,嘴里污言穢語把寧家、李家、街道辦、公安同志罵了個遍。
直罵的街道辦譚主任他們全都黑了臉,幾個公安同志強忍著怒氣,以尋釁滋事妨礙公務的罪名將梁曉扣押了起來,現場終于安靜了下來。
寧家人不敢說話了,寧春雷也不敢放肆了,寧老太縮著脖子摟著孫子往人群后躲,寧大伯沒法子,喊來了兩個兒子,幫著寧春雷要把東西都暫時搬到自家院子里。
兩個兒子黑著臉想說什么又不好開口。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小叔一家的人品本就不怎么樣,奶奶還偏愛小叔,現在把東西搬自己家去,以兄弟倆對小叔一家的了解,他們一定就賴著不走了。
但他們是小輩,正準備說親的年紀,也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啥不好聽的。
就在這時候,寧大伯媳婦殺到了,“啥臟的臭得玩意都往家里搬,你家住大街啊,能容下五湖四海啊?你兒子還兩人住一屋呢,這新媳婦馬上就要進門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排,就顯得你了,啥破事都愛往自個身上撈。
這周萬珍的房子給住了這么多年,沒一句好話,反而狼子野心要霸占,你就不怕下一個是你啊,寧春華,你要敢往我們家搬,我就一把火燒了,大家都別活了!”
這些年,因為插手寧錦武的事,寧大伯媳婦沒少跟梁曉夫妻倆交手,心里早就積怨已久。
為了杜絕后續的麻煩,寧大伯媳婦那叫一個火力十足,今兒不豁出命去,以后準沒安生日子過。
鬧到最后沒法子,寧大伯扛不住,東西只能暫時搬到了街道辦的屋檐以及樓梯下暫時存放。
東西清出去了,李家全家都松了口氣,李保國笑成了麻花,對著公安同志和街道辦同志千恩萬謝,稱呼也從開始的“領導同志”變成了“兄弟”。
語氣恭維,不動聲色的馬屁拍的幾位同志心里一陣舒坦。
最后打著家里買了新房,要簡單的辦個喬遷酒的名義,態度非常誠懇且真誠的邀請幾位同志賞臉喝杯酒。
同時隱晦的表示,考慮到對方工作特殊,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場喬遷酒他定個包廂私下單獨下招待。
李保海接到大哥的暗示,馬上表示自己就在國營飯店上班,先行一步過去安排。
公安同志和街道辦同志推辭了幾句,就盛情難卻的跟著李保國走了。
要感謝飯或者沒有名頭的飯,他們一定不能吃,但這是“兄弟”的喬遷酒,兄弟買新房了,真誠的邀請他們慶祝一下。
這酒不管誰說都喝得,擺在明面上也喝得,更何況,李保國還私下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