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啥時候說再加一臺收音機(jī),還要手表自行車高檔皮鞋金耳環(huán),親家母啊,當(dāng)初可不是這么談的啊,當(dāng)初我們在國營飯店說好的呢,彩禮200,一臺蝴蝶牌的縫紉機(jī),一臺收音機(jī),房子也空出來了,被褥上新棉花,可沒有后頭你說的謝謝哈。”
張榮英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情緒,這馬上就要擺酒了,一下子多這么多條件,她可不管了,老四能娶就娶,不能娶拉倒。
沈父沈母對視一眼,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了,“這事你們不知道?”
張榮英疑惑道,“啥知道,這不你們才上門說的嗎?”
沈母心里有了數(shù),不好意思道,“看來是我們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昨兒我家丹丹回來跟我們說,說你們這邊想要撐面子,所以會借一些物件來擺著讓親戚朋友看,說是彩禮啥的,又是金耳環(huán),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車,又是再加一臺收音機(jī)的,還高檔皮鞋,跟我們打招呼呢,說是等親戚看過了,就還回去。”
張榮英和李金民老臉都紅了,心里暗罵老四這個shabi,可沒聽過誰家聘禮是借來下的,然后又要回來還給人家的。
難怪人沈家找上門來,又是要去金店借兩根金條來陪嫁,又是借一處房子來陪嫁,這是拐著彎的指桑罵槐來了呢。
“沒有沒有,這事我們就不知道,可能是保海聽人家胡咧咧跟丹丹開玩笑呢,這樣,待會他下班回來,我問問清楚,就像你們剛才說的,咱普通人家,有多大本事就辦多大事,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李金民賠著笑臉解釋道,待送走沈家兩口,他一張臉就拉了下來。
“丟人,簡直就是丟大人了,老四那腦子里面裝了屎嗎?竟讓丹丹回家說這種事,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張榮英冷笑一聲,“他哪是不要臉,他是太要臉了,昨兒上我這里說,我就知道他準(zhǔn)沒憋啥好屁,但沒想到他這屁還帶著雷呢,真是你們老李家的好香火。”
李金民氣的胸口都在起伏,“人沈家還以為是我們做長輩的提出來的要求呢,他只顧著外人高看他一眼,咋不想著他岳家會不會因此低看他一眼,我咋生出來這么個玩意,你聽到人剛才說那話沒有,我真是一張老臉都在燒啊。”
張榮英淡定的朝著李金民暼了一眼,“淡定,還沒到著急的時候呢,這會就喘上了,以后還有你受的呢。”
李金民瞪了張榮英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你就說風(fēng)涼話吧,老子找那混賬東西去。”
井崗巷子。
李保國剛下班走到家門口,就聽著李金民暴躁的罵聲從房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他詫異的加快了腳步,“這罵人的氣勢,不專屬我媽的嗎?咋我爸也有了?”
給自行車停好,扭頭就見著唐紅梅抓著一把瓜子坐在門口看的津津有味。
屋內(nèi),李金民正指著鵪鶉般的李保海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