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也紛紛好奇起來。
“對啊,也看看你的病例報告唄。”
鐘清怡這幾天養起來的血色忽然又刷地一下消失了。
“我我之后去復診,醫生說是誤診了。”
她笑得很勉強。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
沒有人是真的傻子。
“遺書不是你的?”
“該不會是蘇瓷安寫的吧”
突然有人想起我的好。
“其實瓷姐人一直挺好的”
聲音小小的,是吳倩。
周宴深已經搶過病例報告看了半晌,現在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鐘清怡怯怯地走近,拉了拉周宴深的袖子。
卻被他一把拂到地上。
“滾!”
周宴深留下這句話便匆忙離去。
辦公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是鐘清怡的男朋友嗎?他干嘛這么關心蘇瓷安的病。”
有人一改這幾日對鐘清怡格外照顧的態度,直接挑開去問。
“你跟張總到底什么關系啊?”
鐘清怡難堪得咬住下唇,也跟著跑了。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
“剛剛我們去看你加班那天的監控,才發現你暈倒過。”
“反正都把監控調出來了,我就偷偷把這一段發給你。”
“對不起,瓷姐,你對我那么好,我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為你站出來。”
我看著這些信息,覺得心里暖暖的。
已經很好了,她在公司里自身難保,沒有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
所以我只回復了吳倩,其他一概沒理。
把周宴深所有賬號拉黑的一小時后,他還是找到了這里。
“瓷安,瓷安,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他瘋狂按著門鈴。
“還有什么事嗎?”
我按著腰把門打開一個縫隙。
他卻像很久以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第一時間發現我臉色的不對。
“是不是又疼起來了?我送你去醫院。”
周宴深把門拉開,想來抱我。
我躲了過去。
為什么是在這樣的時候,在我根本就不會再心生波瀾的時候。
他又變成了一開始我愛的那個人的樣子呢。
“對不起。”
“瓷安,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好不好?”
周宴深好似被我抗拒的動作傷到一般,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等我們去醫院把你的病治好,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
他說著又想來拉我的手,肩膀卻被另一只手強硬地按住。
“滾開。”
我驚愕地看著來人。
竟然是顧淮凜。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
“哥哥”
光是喊出這個稱呼,鼻尖就微微發酸。
我還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