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的出身并不算好,她的父親,是僅和徐敬意相差一歲的庶次子。
不過,她的父親卻半點都比不上徐敬若。
徐敬若自知自己身為庶子,不受待見,在官場之上更無建樹。
他便干脆遠離京城,自顧自的繼承了徐家祖上留下來的生意,跑去江南一帶。
直到如今朝堂上亂了套,徐敬若這才瞅準時機,趕回來分一杯羹。
而徐妍的生父,可是從始至終在家中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他既在徐敬意的打壓之下,不曾走上仕途,又沒有徐敬若那樣的魄力,寧愿背著商賈的二流身份,也要去做自己的事。
所以,徐妍雖為他的嫡女,但因父輩出身不高,后期又被持續打壓,所以她在徐家向來是沒有什么地位的。
這也是為什么,徐妍會被送進宮來,成為幫助監視鄭遂的一個眼線,而后一步步的走到現在。
所以,徐妍對皇后的位置太渴望了。
她既然已與鄭遂發生肌膚之親,那這一生只怕也只有鄭遂這一個男人了。
讓她甘為非妾之位,徐妍自然無法接受。
那就只有皇后的位置能配得上。
鄭遂承諾過她,如今也的確是兌現了,徐妍終于走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位置上。
可她為什么不開心呢?
徐妍心里最清楚不過了。
因為她所以坐在天下大多女子都想做到的那個鳳位之上,可卻也失去了真正的權力。
她永生永世,都只能做鄭遂背后的那個人。
鄭遂若開心了,她就是與鄭遂相敬如賓的皇后。
鄭遂若不開心,隨隨便便的丟棄于后宮之中,空有名分地位,卻得不到該有的尊重。
甚至更甚者,一旦做錯了什么事,還可能會被打入冷宮,最嚴重連命都會丟了。
這天家富貴,看似容易得到,可想要守住,卻是難上加難。
徐妍忽然就有點理解,為什么徐妙晴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往皇位上爬了。
因為權力在自己手中,與別人賦予的權利是不同的。
而同為女子,徐妙晴雖然出身比自己尊貴的不知道有多少,又已經是太后之尊,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徐妙情又何嘗不是一枚棋子,一個玩物,一個墊腳石?
鄭遂想利用她,區區一個南宮治便能將她制服。
可他的出身不過就是一個賤奴!
徐妙晴如何能甘心?如何能甘心啊!
忽然,鄭遂捏在徐妍下巴上的手收了收力氣。
徐妍頓時感到一陣刺痛,猛然抬起頭,冷汗涔涔的看向鄭遂。
“你走神了。”鄭遂笑著道。
隨即他溫柔地摟住徐妍,拉著她來到龍椅邊,像往常那般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可是這一回,徐妍確實再怎么也不敢了。
她猛然跪在地上,俯下身去:“陛下受罪,奴婢不敢。”
“怎么還如此自稱?”鄭遂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妍,可實則卻半點扶徐妍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記住,你是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