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真的死了。
我露出慘淡的笑容。
即使我救自己于水火中千千萬萬遍,也抵不過別人的一番算計。
我發現自己還沒法去投胎,靈魂在空中四處飄蕩。
隨后我的靈魂被指印,跟隨撞死我的那輛車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兇手直接把車開進了河里,淹死在河水中。
我飄到莫君澤身邊后得知了真相,是他指使那個得了絕癥的司機殺害我。
報酬是他為司機的女兒找一個好家庭領養她。
我對莫君澤恨的咬牙切齒,他仗著家里的權勢,一次次凌駕在法律之上,害了不少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知怎么,我又飄回了爸媽身邊。
他們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正在為江望星慶生。
哦,這天是江望星的生日啊。
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塊,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臉色大變。
媽媽最是夸張,她搶過爸爸的電話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是江祈年找來的是不是?他的心思怎么這么壞,挑在他弟弟生日這天搞這種惡作劇。」
「你告訴他,如果再不乖乖回家,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了。」
我麻木地看向她,臉上勾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媽媽,我是真的死了,以后不會再讓你操心了,你會感到開心嗎?
媽媽掛斷電話后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生氣得不行,一聲聲罵道:「他還真離譜,我從沒見過心思這樣壞的孩子,明明今天也是他生日」
媽媽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斷了。
她像是想起來了,我和江祈年是雙胞胎,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可家里沒有人想起我來。
其實不是的,我出生是在11月2日晚上十點,而江望星出生在11月3月凌晨一點。
可家里給我們過的生日一直都是江望星的生日11月3日。
我曾經據理力爭,就算不能給我們分別過生日,起碼一人一年輪著來。
可媽媽忙著哄生病哭鬧的江望星,根本不耐煩理我。
見我太煩人,于是她把推出家門,關在了門外。
那是冰天雪地的十二月,我穿得單薄,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
我拼命拍門,求媽媽把我放進去。
我哭著喊:「我不要過生日了,媽媽我知道錯了,你快放我進去吧。」
我哭得嗓子都啞了,足足在外面吹了半小時寒風,直到媽媽把江望星哄睡才來給我開門。
她冷冷看著我,「知道錯了嗎?」
我瘋狂點點頭,生怕她再把我趕出家門。
從此我再也沒提過要自己過生日,而是乖乖同意在江望星的生日蛋糕上加上我的名字,因為我從來沒有選蛋糕的權力。
我的名字被寫在蛋糕的邊邊上,就像爸媽對我的愛,也是從江望星那里漏出來的。
是我嫌棄太苦,卻又舍不得丟掉的果實。
因為我得到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往后我的生日更是被所有人忘記。
只有我自己記得,我的生日是在11月2日,江望星生日的前一天。
長大后我總在11月2日這天給自己買個小蛋糕,這是我自己的蛋糕,不是沾江望星的光才能吃到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