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杰忍著刺骨的疼,把所有問題一股腦問出來,“你是誰?這是哪?你想干什么?”“我是誰你不用知道,至于想干什么,”霍謹(jǐn)川嗓音冷冽,手里一把匕首在夜色里閃爍寒光,陰森可怖,“既然自己管不好自己,那就只能戲里戲外都把當(dāng)個廢人......”“你想干......啊!”齊杰恐懼后縮,可還不等話問出口,那把匕首就徑直飛出,直接釘在他雙腿中間。一聲凄厲決絕的慘叫劃破整個夜空,驚的林中鳥亂飛,連兩百米外的劇組所在都聽到了余聲,令人毛骨悚然。——今晚還有夜戲,入了秋外頭冷,田瑩回酒店拿衣服。她哼著小曲進門,剛伸手摁下燈的開關(guān),轉(zhuǎn)頭,就沒有任何防備的,看見沙發(fā)床上躺著的人,整個人一抖,驚嚇聲就已經(jīng)喊了出去。但喊了一半她就自己捂住,飛快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反鎖。這才驚恐的看向那不知面容的人,縮了縮脖子:“你......不是走了嗎?”霍謹(jǐn)川挑眉:“誰說的?”田瑩:“......”雖然不知道這個人跟纖姐什么關(guān)系,但他很可怕就對了。她小心翼翼的進去,拿了床頭柜上給黎纖的保溫杯,打開衣柜拿了外套,就沖出了房間,從頭到尾用了不到十秒。到片場的時候,沒有在拍戲。“啊!”“快叫救護車”“先急救止血!”有慘叫聲,伴隨著何導(dǎo)副導(dǎo)他們的聲音。人來人往,亂糟糟一片。田瑩踮腳從縫隙里看了一眼,依稀看見里頭好幾個劇組醫(yī)生圍著齊杰。而齊杰滿臉都是淚和鼻涕,恐懼又猙獰,其中一只耷拉下去的手和下身滿是血。她嚇了一跳,連忙去找黎纖。黎纖穿著粉白色的裙衫,挽成雙鬢的長發(fā)上垂著淺白絲帶,玉翠步搖點綴,此時雙臂環(huán)胸的斜靠在一顆樹上,手里還拿著把羅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滿身的散漫不羈,氣質(zhì)卻如仙,一張臉更是傾城國色。矜貴慵懶,卻又從骨子里透出的優(yōu)雅,莫名又?jǐn)恐鴰追置囊狻O窀泵廊藞D。就算每天看,田瑩還是每天都在驚艷,但這會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她走過來,把聲音壓到了最低:“纖姐,那個人又回來了......”黎纖只微瞇了瞇眼,依舊沒什么意外。田瑩吞了吞唾沫,“我剛才看到齊杰他......”“廢了。”黎纖言簡意賅。田瑩沒太聽明白,“啊?”“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就在這時,何導(dǎo)的聲音響起,帶著些疲憊和苦惱。頓了頓,視線在人群里找到黎纖:“你留一下。”黎纖挑眉,唇角勾起淺薄弧度,把羅扇遞給田瑩,五指扣著保溫杯蓋,隨著走進旁邊的休息室。“齊杰今晚是不是去找你了?”何導(dǎo)也沒繞彎子,徑直開口。黎纖淡淡點頭。何導(dǎo)皺眉:“那他那傷......”黎纖挑眉,明艷又張揚,氣勢挺強,笑的挺漫不經(jīng)心,語氣輕飄飄的:“他想睡我,我拒絕了,他占我便宜,我打了他。至于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后山,我也挺好奇。”“......”之前就有其他女演員找何導(dǎo)控訴,齊杰經(jīng)常對他們揩油,但這說出去對誰都不好。而且,聽說齊杰家有點背景。基本就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