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年輕一輩很早便起床了,洛晞寧打著哈欠,被洛懷素拉著,”哎呀,二姐姐不是還早嘛!那宅子又不會跑,什么時候都能夠去看。”
“是不著急,可畢竟是我們在蠻州的家呀!”洛懷素激動地笑著。
走在前方的沈湘湄,轉頭來看自己女兒,見她高興的模樣,回過身去,挽住洛庭鶴的手。
洛庭鶴咳嗽一聲,悄悄拉下沈湘湄的手。
沈湘湄這也反應過來,這可不是開放的現代,夫妻親密的時候還要避著外人。
“欸,是不是哪兒呀!”
沈湘湄指著不遠處的府邸,轉移注意力。
“這個宅子不錯呀,很大。”
“是啊,我和二哥一眼就相中了這兒。這宅子格局方正開闊,錯落有致,布局合理,剛好也夠我們這么多人口居住,相信我們可以住得格外舒適。而且,你看呀,這里還有荷花池。”
洛庭鶴帶著沈湘湄,穿過垂花門,一眼便看見那干涸的荷花池。
“哎呀,干涸了啊!”
老爺子和老夫人見他們還是如此恩愛,一時之間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一路來,老三改了許多。”
“是呀!這樣真好。”
以前的洛庭鶴那是京城有名的紈绔,娶了不怎么作為的沈湘湄后,收斂了幾年后又變本加厲,不光納了當時的花魁為妾,還生下與清梔同歲的洛晞寧。
不過,現在看來,柳姨娘還是做了件好事,留下了機靈的寧丫頭。
洛家人很快便安置好,府中只有幾處需要修繕,匠人說最遲三天,便能修好。
江望舒和謝枕波扶著老夫人,領著幾個小輩在府里悠閑地逛著。
洛晞寧卻注意到祖父緊皺的眉頭。
對于洛松遠,她改觀不少。流放途中,她以為的老頑固,竟然在狼襲時將她護在身后。面對沙匪時,也是盡力保全家族。
“祖父,怎么了,愁眉苦臉的,如今也安定下來了,雖然環境差了些,可好歹咱們家人一個也沒有少啊!”她試圖讓自己語氣更加輕快些。
誰家流放千里,還能保住所有人,安全抵達的?
“是啊,寧丫頭,來,跟著我到議事廳去。”
議事廳中,所有人齊聚一堂。
“大家這是怎么了?這么嚴肅,是有什么大事嗎?”
被眾人嚴肅的表情,驚得她眉心一跳,下意識攥緊袖子,看向父母。
洛庭鶴和沈湘湄只是朝她露出安撫的笑來,并沒有開口打破沉靜。
洛晞寧視線落到坐在一張簡易凳子上的老夫人身上,這個宅子常年沒有人住,里面許多家具,都被不知哪里來的宵小之輩給偷走。
老夫人手里有著一疊紙張,手邊還有個精致的妝匣。
從那疊紙張色澤來看,應該是銀票,而那個妝匣上面圖案,竟是江家的族徽,這是大伯母江望舒的東西。
“寧丫頭,你過來!”老夫人招手讓洛晞寧過去。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