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郁心中自然生氣。
可轉(zhuǎn)念一想,顧安傾為自己治療好腿,被沈念慈要挾懷孕
怕也不是她的本意。
但他明白這道理。
心中的怒火卻更加濃烈。
江承郁只是不理解。
朝夕相處許久,顧安傾也是真心為他治療。
為何遇到這般羞辱人的事情,她卻不肯同自己說一字半句?
宴席散去。
顧安傾坐立不安的陪著沈念慈,把年高八十的長輩送走。
天邊只剩下一抹殘陽似血。
顧安傾急急往回跑。
孔嬤嬤大聲提醒。
“懷孕之人不可如此”
話音未落。
顧安傾已經(jīng)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氣得孔嬤嬤作勢就要追上去,沈念慈卻攔住她。
“隨她自由些時辰吧。”
顧安傾到底是為了幫她。
沈念慈垂頭盯著還平坦的小腹,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懷孕的事情一公布,已經(jīng)是覆水難收。
孔嬤嬤這才沒追上去。
顧安傾一路直奔自家小院,平日里大門敞開的屋子,此時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肯定是江承郁生氣了!
哪個男人莫名其妙被戴了個綠帽子都會不舒服吧!
她趕緊上前拍門,也不管江承郁能不能聽見。
“江承郁你開門,這件事情事出有因,我跟你解釋”
“嘎吱——”
話說到一半,門就被推開。
冬升只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只夠她看見江承郁的半個身子和半張臉。
男人坐在陰影里,一點淚痣,襯得他單薄又脆弱了些,長長的睫毛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
顧安傾看得心急,臉抵在門板上試圖進(jìn)屋。
“我進(jìn)門和你解釋。”
外面人多嘴雜,她不好說!
江承郁神色不變,手里盤著一把珠串,淡淡道。
“你身懷有孕,更需要照顧。”
“可惜我只是廢人一個,照顧不了你,從今日起,你便去偏房睡吧。”
他淡淡一抬眼。
冬升當(dāng)即關(guān)上門。
顧安傾一下沒攔住,差點兒被門板砸到鼻梁。
她嚇得一縮脖子,輕咬薄唇,知道江承郁是真的生氣了。
竟然連自己是廢人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都怪自己,沒早早克服羞恥心跟他解釋清楚。
錯失機(jī)會。
只能等下一次機(jī)會了。
顧安傾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只是輕輕敲了敲門。
“那我去偏房睡,但我之前給你開的藥,熱敷的、口服的你切忌不可遺漏了。”
“你都聽到了嗎?若是斷了,可就前功盡棄了。”
“”
里面寂靜一片。
顧安傾又硬著頭皮解釋了幾句,見里面還是沉默,她張了張嘴,一時也沒了說話的力氣。
她營銷失誤是錯。
不告知江承郁真相,也是錯。
這幾日她怎么犯了這么多錯!
顧安傾正想著,要不要一咬牙把真相說出來,還未開口。
身后就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二少奶奶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