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傳來鼓掌聲。
眾人齊齊看過去。
只看見一個灰發的老人正站在那里,嘴里稱贊。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孫兒媳,竟是能把瀚之都逼得啞口無言。”
顧安傾疑惑。
這又是誰?
江瀚之和梁秀嬌卻齊齊回過頭去,恭敬開口。
“堂叔。”
顧安傾驀得睜大了眼。
糟糕了。
她能用婆母壓一壓二叔的氣焰。
但再往上的長輩
“瀚之的確越不過長房沈氏,可我身為江家族老,你公公的堂叔,是否有權利定罪于你?”
“”
顧安傾一言不發,余光正瞥見梁秀嬌的得逞一笑。
這對夫妻故意找了長輩過來壓自己一頭!真狠吶!
族老上前幾步,輕輕一擺手。
“你現在還站在男人堆里,如此無恥下賤之輩,留在這里也是給江家丟人。”
“來人,將二少奶奶請到祠堂里去,好好教導,再找人過來一一查證,二少奶奶都碰過哪些男人,做過哪些不知廉恥之事肚子里懷著的,又是誰的孩子。”
最后一句落下。
顧安傾也被一群人狠狠綁住手臂,她才意識到,梁秀嬌等人帶著族老過來是干嘛的了。
這群人是忌憚她肚子里的‘孩子’。
擔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奪走了二房三房未來的希望。
真是無妄之災!
她就沒懷!
被押送離開時。
白清泉和薛二最先站出來阻攔。
白清泉道:“江寒,顧安傾治病救人,居功至偉,你若是押她離開,便是不要這份功績了嗎?”
“能得白老如此評價,看來我家孫兒媳雖然其貌不揚,但的確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本事。”
江寒笑得溫和,眼底卻涼意泛泛。
白清泉皺起眉頭。
這群江家人怎么回事?不僅污蔑功臣,還要連他一個外人都要誹謗兩句嗎?
薛二見狀,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能作證,二少奶奶觸碰外男,只是單純為了醫治,絕無逾矩。”
“說不準你也是被顧安傾蠱惑,才這般為她脫罪。”
“我沒”
“你急了?”江寒負手笑笑,“薛二,你不會真的和我家孫兒媳有些什么,所以才急著欲蓋彌彰吧。”
薛二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無論他和白清泉怎么說,都要被江寒拐到男女之情上!
這不是擺明了針對顧安傾嗎!
兩人著急。
身后還有女眷上前幫忙勸說。
“我們這些婦人也能為顧神醫作證”
江寒擺擺手,一眾人當即押著顧安傾打道回府。
“我不過是來料理我江家的家事,旁人就不要插手了吧。”
顧安傾氣得咬牙切齒。
這是哪門子族老!這根本是只千年狐貍,說話這么滴水不漏,非要治她于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