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
一旁的梁秀嬌最先叫出聲。
顧安傾堪堪站穩,回首橫了梁秀嬌一眼。
“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我朝將士本就是保護百姓,我是百姓,他還不能保護了?”
梁秀嬌氣得兩眼通紅。
陸衍聞言,莫名的手臂微微收緊。
卻被顧安傾直接拍開。
“若非陸將軍一言不發就帶人闖進來,我也不必如此著急介紹了。”
“承郁,娘,這是陸衍陸將軍,后面是他的副將馮晟,就是這些將士在下游救了我,把我送回來的。”
陸衍摸了摸被她拍掉的手背,面色陰沉。
他自從成為將軍之后,還從來沒有人這么順手的掃開自己。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顧安傾的身上。
江承郁把那些小動作都看在眼里。
原來,顧安傾在外面也能碰到這么好的男子。
甚至還是有名的常勝將軍,青年才俊。
他默默的攥緊扶手,垂下頭,掩蓋住眼底的失落。
魏嫻嫉妒的心臟抽痛。
死丫頭不僅帶著孩子回來,還帶了個將軍回來!
再不治她,怕是要飛上天了!
她當即站出來。
“安傾當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讓將軍和副將親自送你回來,你當真是被救回來的?還是你用了什么迷惑人心的本事?”
梁秀嬌緊跟著說:“就是!而且你也未免太不安分了,軍營里都是男人,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跟著他們一路回來,怕是人都不干凈了,怎么還好意思往我家承郁院子里栽?”
顧安傾沒來得及回話。
陸衍的長槍卻快。
廳堂足夠大,長槍一掃,竟是齊齊掃下二房三房耳邊的碎發,在兩人臉側都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長槍一出,殺意蔓延。
整個靈堂的時間都瞬間凝固,梁秀嬌和魏嫻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陸衍的聲音貫入耳中。
“顧安傾是本將軍的救命恩人,何人敢戳她的脊梁骨,便是同本將軍作對。”
“這一次,只算做教訓。”
他說完,收起長槍,周身的殺意盡數斂去。
可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
仿若剛才那殺意十足的一瞬間。
都是鏡花水月。
可二房三房被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安傾則訝然。
陸衍這個鉆牛角尖的將軍,竟然會為了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出手?說好的傷害百姓是大罪呢?
不過人家幫了自己,她自然不好戳破對方的私心,只將自己幫助陸衍的事情都盡數告知,又說。
“途中歸來,我還幫將士們做了好幾次手術呢,將軍厚待于我,我自然也厚待各位將士,一路互相扶持著回來,也算是為朝廷效力。”
幾次手術下來。
她距離任務完成只差最后一次外科手術了。
顧安傾說得高興。
廳堂里的來客和百姓也都不敢插手,慢慢散去。
二房三房本來還想等著陸衍離開,再教訓顧安傾。
卻聽顧安傾說。
“陸將軍和馮副將親自把我送回來,而且他們在附近也要要務,正缺個落腳的地,娘,能讓他們暫住在家里嗎?”
“可以。”
將軍都在面前了。
她哪里敢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