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上下掃視她一眼,道:“不知夫人是哪家家眷,尋此玉佩又為何?”
顧安傾冷笑一聲。
轉(zhuǎn)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卑不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夫人便是如此待客之道?容個侍衛(wèi)如此折辱于人?”
里面?zhèn)鱽硪唤z響動。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出來,擺擺手,那侍衛(wèi)便退了下去。
顧安傾覺得這個丫鬟有些眼熟,可一時又沒想起來。
丫鬟福了禮,這才道:
“夫人莫怪,我們主子當年失了玉佩,可此乃主人私密之物,如今又聽聞夫人在尋玉佩的主人,這才有此一問。若有冒犯,還望見諒!”
哦!
說話一套一套的。
顧安傾想起來了,這不是那日她救的那個夫人的丫鬟?
既然是熟人,就好辦了。
顧安傾道:“此玉佩是我一長輩之物,我只是想物歸原主罷了!”
屏風后忽然傳來陣陣動靜。
之前被顧安傾診治的婦人繞過屏風走到顧安傾面前,雙眼微紅。
她道:“是你長輩?”
顧安傾點頭。
“那你可知她姓甚名誰?有沒有孩子!”
顧安傾看著婦人微紅的眼眶,忽然心有靈犀般痛了痛。
她拿出玉佩道:“不知夫人和這玉佩,有何淵源?”
顧安傾看著婦人的相貌和年紀,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可村里都說原主母親死了。
還有墳墓。
連遺產(chǎn)都全留在了村里。
眼前也可能是母親的親人。
崔淑怡拿過玉佩,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這是我的玉佩!是我當年留下的玉佩!夫人,可否告知我,你是從哪得來的這個玉佩!”
顧安傾手兀然攥緊。
她的猜想沒錯,竟然真的是母親!
顧安傾拿下頭上的帷帽,鼻尖發(fā)酸,雙眼已然紅了。
她道:
“所以夫人,我想問一句,當年您一走了之,就沒有想過兩個孩子嗎!”
在顧安傾拿下帷帽的一瞬間,崔淑怡整個人都愣住了。
像!
太像了!
“你是安傾?”
崔淑怡想上前好好看看她,卻被顧安傾躲了過去。
顧安傾嘴唇輕顫,眼淚也大顆大顆落下,她道:
“夫人,我不是顧安傾,顧安傾已經(jīng)死了!我如今是江承郁的夫人顧娘子。”
“孩子!”崔淑怡痛哭流涕,直哭的整個人喘不過氣。
一旁的采薇忙道:
“顧娘子您誤會了!夫人她回到府上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打聽,可派出去的人說您和小小姐都已經(jīng)”
“夫人為此還憂思成疾,這么多年一直臥病在床,直到這兩年才好了些。可每到三月三,都會去城郊的寺廟給您和小小姐添香油。”
“顧娘子,夫人這么多年,從沒忘了您和小小姐”
顧安傾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是這樣!
派去的人定然是被葉翠娘給打發(fā)了!
顧安傾淚眼蒙眬看著崔淑怡:
“娘你真的是我們娘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