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空告知江馥雅，裴斯衍今天行程全部取消，不會來公司。
江馥雅趴在格子間圍欄上：“他為什么取消行程？有別的安排嗎？我如果想找他應該去哪里？”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馥雅有些沮喪。
也對，他們這些小秘書怎么會知道大老板的私人行程呢？
她起身要走。
這時，丁程赫迎面走來，齜著牙對她笑道：“江小姐，你來了。”
江馥雅面露驚喜：“小丁哥，裴斯衍來了嗎？”
丁程赫搖頭：“沒有，裴總今天不會來公司。”
“那他在哪里啊？在沅江小區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江小姐，老板昨天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呀，我昨天有事耽誤了，這不是立刻來給他道歉嘛，可是他把我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你們老板也太小氣了吧。”
丁程赫嗯啊了兩聲，不知道怎么接話。
江馥雅揮了揮手：“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什么用。我去沅江小區碰碰運氣。”
她拔腿就要走，丁程赫跟上她的腳步：“江小姐，我送你。”
江馥雅拒絕：“我開車過來的，不用。”
“你的車好像被拖走了。”
“什么！？”
她沖出辦公室，來到大樓門口，瑪莎拉蒂被路政拖走的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街頭尾處。
江馥雅嗚呼哀哉，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丁程赫說：“江小姐，我送您過去吧。”
“也只能這樣了。”
倆人走到裴斯衍座駕附近。
黑色車轱轆下方，幾片臨木樹葉被碾壓的碎爛，緊貼在輪胎上，綠色葉子格外醒目。
臨樹，臨市的特產，只有臨市才有。
裴斯衍昨天去過臨市的鐵證。
她明明知道，可赤裸的真相這樣擺在眼前，她還是內心刺痛。
不遠處，丁程赫始終盯著江馥雅的目光，淡笑著：“江小姐，不走嗎？”
江馥雅冷眸看著他，明知故問：“裴斯衍昨天去臨市做什么？”
丁程赫意識到車子上的樹葉，立刻走上前用雙手擦掉樹葉殘身，“江小姐，老板的行程是絕對保密的，恕我不能告知。”
江馥雅臉色陰翳，她什么都沒說，打開車門要去上車。
丁程赫再次攔住她。
“小雅姐！”他突然換了稱呼，口味滿是哀求的樣子：“求求你，不要告訴老板好不好？如果知道是我的疏忽暴露了他的行蹤，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江馥雅靠近他：“你們裴總去臨市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嗎？”
丁程赫局促后仰，搖頭：“沒，沒有啊。”
“那你緊張什么？”打開車門，她徑直坐進后車座。
沅江小區。
江馥雅站在大平層門口，按響了門鈴。
半天，始終無人開門。
客廳里。
裴斯衍身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雙腿折疊坐在沙發上，一身的煞氣。
蘇遇辰和許遲站在門口，焦急的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舅舅，真的不開門嗎？姐姐看上去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