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衍身體明顯僵住,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
“清醒怎么說酒話?”
“答非所問,你不敢嗎?”
裴斯衍望著遠方,良久,沉聲道:“你有秘密,很沉重的秘密。你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想深究,你接近我,遠離我,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我都愿意陪你玩。但婚姻不行。”
父母的例子就在眼前。
他對婚姻,毫無信心。
江馥雅靠近她,一臉你真小人之心的表情:“你是不是怕我分你財產?裴斯衍,你別小瞧人哈,我也超有錢的。”
清香的酒氣撲到他臉上。
裴斯衍將她的腦袋推到遠處,“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江馥雅一副你真掃興的模樣,“不結婚也行,我想搬去沅江小區,和你一起住。”
“為什么?”
“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形影不離的那種。哪怕和你分開一秒我都沒安全感,我怕你和白思恬勾搭一起去。”
她連串表白,違心話脫口而出眼睛都不眨。
裴斯衍半信半疑,笑道:“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個醋缸。”
江馥雅趕緊環住他的脖頸:“現在發現也不晚,我要搬去和你一起住,不準拒絕!”
不等他說話,她立刻吻住了他的唇。
月光下,靚麗的身影癡纏。
裴斯衍的理智被瞬間泯滅,反守為攻,將她吞噬。
回到市中心已經是后半夜兩點多。
江馥雅目送裴斯衍離開,臉上的笑容終于收起。
這一晚上,她臉都笑僵了。
車尾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她臉上真正的情緒顯露,滿是冷漠和恨意。
轉身走進一摟接待廳。
深夜,物業的值班人員還在打瞌睡。
江馥雅直奔電梯而去。
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四個保鏢。
看到她進來,立刻起身走過去將她圍住。
江馥雅認出,他們是白天敲暈她的那伙人。
她立刻靠墻做攻擊狀態:“你們干什么?又來bangjia這一招是吧?裴家還有完沒完!”
“江小姐,我們這次不是來抓你的,您別擔心。裴先生在門口,想跟你談談。”
江馥雅一個字也不相信,冷道:“哪個裴先生?裴聞仲?還是裴季白?”
“您去了就知道了。”
門口,不知何時停著一輛加長林肯。
保鏢簇擁著她走出來,雖然口吻客氣,可顯然并不容她拒絕。
車門被打開,里面,露出老爺子陰翳的笑臉,“江小姐,你好。”
是裴聞仲。
江馥雅坐進后車座:“裴老爺,請問有什么事?”
“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吧?”裴聞仲將一張照片遞給她。
照片里,是江璃的生活照。
三年了,她似乎長大了不少,坐在陽光下拉小提琴,眼里布滿哀傷。
她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