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楊貴一聽就急了,“利用完就把我丟開?”
祝杏兒朝他勾了勾手指,楊貴立刻乖乖湊了過去。
“想留下也可以,”她慢悠悠地說,“但以后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畢竟,誰會嫌身邊多一條聽話的狗呢?
楊貴有些猶豫,但看著眼前女人嬌艷的臉龐和勾人的眼神,到了嘴邊的拒絕怎么也說不出口,最終還是點了頭。
祝杏兒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輕笑一聲:“行,那你現在就去跟蹤祝安安。”
“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面?”楊貴急忙追問。
“這就看你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祝杏兒丟下這句話,轉身就上了車。
楊貴望著車子駛遠的方向,眼神里滿是不舍的眷戀。
他既已認準了祝杏兒,自然對她言聽計從。
雖說祝杏兒偶爾蠻橫霸道,在他眼里卻透著幾分嬌憨可愛——他總覺得,她本性未必是壞人。
至于祝安安,看著倒不像杏兒說的那般刁鉆無禮。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終究還是決定聽杏兒的。
車里的祝杏兒想起剛才楊貴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她才不管那眼神里有幾分真心,只要能利用他就夠了。要怪,就怪他癡心妄想——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祝安安,我看你還怎么跟我斗。”她輕聲嗤笑,腳下踩了油門,徑直往醫院開去。
自從祝安安住院,厲承霄的病房便只剩她常來。而婁盼雁本就見錢眼開,收了她的好處后,更是對她百般討好。祝杏兒特意叮囑婁盼雁少打電話,只說自己太忙——她得提防著,不能讓婁盼雁發現祝安安是替她嫁的人。
她可不想嫁給那個將死之人。
至于每天去厲承霄的病房,自然是為了讓他永遠醒不過來。不然,她的錢從哪兒來?況且她早改了病房的指紋密碼,現在祝安安就算想來,也進不來了。
病房里,厲承霄不過躺了兩周,臉頰已明顯凹陷,臉色蒼白得嚇人,甚至透著幾分青黑。
祝杏兒伸手撫上他的臉,聲音輕飄飄的:“親愛的,可別怪我狠心。我只是不想嫁給一個死人而已,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厲承霄的情況明明一天比一天差,祝杏兒卻對醫生隱瞞了這一切。
其實厲承霄的病,醫院本就查不出根由;就連厲家找遍了各路名醫,也都束手無策。
既然家屬都這么說了,醫院便不再多管,連所有藥物也都停了。
婁盼雁這些天一心撲在賭錢上,早把所有事都丟給了祝杏兒,哪里知道,自己的兒子眼看就要被人害了。
祝杏兒本就不會照料人,對厲承霄不過是偶爾帶些吃食,能讓他吊著一口氣便夠了——既免得他真餓死了,厲家來找她的麻煩;也能等著時辰到了,他自會悄無聲息地沒了氣息。
只因多日未曾擦拭身體,厲承霄身上已生出難聞的氣味。祝杏兒遠遠站著,連靠近些都嫌惡,眉頭擰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