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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齊婉的婢女伸手狠狠摁住我的傷口，痛得我幾乎要暈厥過去。
不知皇兄有沒有發現是我，他瞥了眼我血肉模糊的膝蓋，微微皺眉：“即便如此，也無需如此虐殺，有違人道。”
齊婉卻言之鑿鑿：“陛下統一六國，靠的就是鐵血軍紀和雷霆手段，臣女從小受父親教導，深知先治家后治國，陛下既有意給予臣女后位，臣女自不應辜負陛下期望，管理好后宮，才能讓陛下專心前朝政務。”
她言辭懇切，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兄，為了大秦。
其余貴女聞言，膽子也大了起來，想借此機會巴結中書令府，紛紛為齊婉說話。
“不知羞恥的賤婢現在就敢恃寵生嬌，哄得陛下虐殺忠直之士，以后莫不是要做那禍國妖妃，殘害忠良？”
“中宮之位空懸已久，若沒有齊姐姐此番雷霆手段，整治后宮，以正宮紀，之后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亂子呢！”
“是啊，陛下，齊婉姐姐賢良淑德，當做天下女子表率！”
“真不愧是中書令嫡長女，齊大人教女有方，陛下可要好好褒獎齊大人和齊姐姐才是。”
貴女們七嘴八舌地開口道，也不知是誰說漏了嘴。
“那賤婢膽大包天，仗著皇恩竟還大言不慚地說是陛下您的妹妹，真是可笑！”
院內倏得一靜。
慎刑司的嬤嬤跪在地上，聞言臉色煞白，渾身哆嗦著。
齊婉叫她用刑的時候，可從未提起過這事。
我看見皇兄身形僵在原地。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似乎還是波瀾不驚，只有我知道，皇兄正處于暴怒的邊緣，“她說是我的妹妹？”
被點到的貴女還未察覺到異常，自以為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嬌羞地垂下頭，露出姣好白皙的脖頸，軟著語調答道：“是啊皇上，那賤婢異想天開，試圖混淆皇家血脈，犯了欺君之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