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海妖嗎?”
“海什么妖,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領頭的仔細想了想,干脆破罐子破摔:“事已至此,只能將錯就錯了,不然咱們都得完蛋。”
“這個女人長得比小姐好看,說不定送她過去,更容易討得江先生歡心。”
而此時,躲在船后的溫萊看到船只停頓幾分鐘,而后毫不猶豫朝著海城的方向駛去,總算松了一口氣。
真是天助她也,居然讓她找到一個替死鬼,還好巧不巧地跟她一樣都染了一頭粉毛兒。
溫萊忍不住笑起來,慢慢悠悠往相反的方向游走,最終在兩公里外成功上岸。
與此同時,江家。
江陸是被管家強行叫回來的,原因是他爹江遠山在跟情婦上床時突發舊疾,情況十分危急。
私人醫生實施急救的時候,江陸就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冷淡地看著地上散亂的衣物,以及各種助興藥物。
有些是給情婦吃的,有些是他自己吃的。
江遠山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縱欲過度、情婦多到數不清的風流下賤胚子,到老了還不消停,寧肯吃藥也要完成那檔子事。
完全就是一頭發情的種馬。
玩臟的差點把自己玩死,卻還要他這個當兒子的來收場。
江陸閉著眼睛,只覺得這屋里空氣的味道都十分令人作嘔。
實在太臟,太惡心了,哪怕用盡世界上所有的香水,都除不掉這下賤的味道。
處理好了江遠山,私人醫生擦著汗走到江陸身旁,婉言相勸:“江少,江老先生已經沒有大礙了。”
“您的傷怎么樣了,我來幫您處理一下吧,肋骨骨折可不是小傷,時時刻刻有刺破肺臟的風險的。”
江陸擺擺手,似乎全然不在意,只說:“你下去吧。”
“是。”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江陸才緩緩開口道:“再有下一次,我就給您安排安樂死。”
床上的人眉心狠狠皺了一下,忽然反手把床上的枕頭砸下來,咬牙怒道:“你這個逆子!”
“你以為你掌權了,大權在握了,就能管到你老子頭上了?”
江陸不說話,只偏頭避開砸下來的枕頭,被那上面的味道惡心得眉心緊蹙。
床上,江遠山瞪著一雙混濁的眼睛,還在喃喃自語。
“你把我兒子弄瘋了,自己又不愿意結婚,我不找女人,難道眼睜睜看著我江家在你手上變成絕戶嗎?”
江陸實在不明白,江家這骯臟的血脈有什么流傳下去的必要,就像他不明白性到底有什么值得熱衷的。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管家謹慎的聲音。
“老爺,溫家的女兒已經送過來了,是安排在您的次臥住下嗎?”
江遠山應了一聲,然后轉向江陸,緩緩扯出一個笑。
“溫家本來準備把閨女送給你,但你不要,于是就送到了你老子我這里。”
江陸不言不語。
這種事他早就知道,那些人討好不了他,就去討好他老子。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根本懶得插手。
江陸轉身往外走,江遠山還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你也是我的兒子,身上流著我的血,趕緊找個女人結婚,把我們江家的血脈延續下去,知道了嗎?”
江陸禮貌地說:“如果這是你的遺愿,那我奉勸你最好趕快換一個,否則肯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