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綾:“”
她蹙著眉,顯然兩個都不想選。
江陸看著她糾結抵觸的模樣,沒什么表情,只是語氣很壞,帶著點刻意恐嚇的成分。
“被我帶走,你就是我的客人,我會好好待你,可如果留下來,你就是我的小媽。”
說出最后兩個字時,男人語氣刻意壓低,狎昵曖昧,仿佛一股子妖風邪氣直接吹到人臉上。
那樣的壞,配上他那張陰郁秀麗的臉,竟然格外色氣逼人。
越綾幾乎被那兩個字嚇住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江陸語氣哄誘:“我知道綾綾肯定不會想做我小媽的,那就乖一點,跟我走,好嗎?”
越綾不講話,額頭上滿是汗水,被折磨到了極致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江陸對自己的稱呼已經變了。
“綾綾”兩個字被他叫出來,竟也無端地生出了諸多溫情來。
江陸用風衣把人裹緊了,溫聲道:“自己把尾巴抱住,不然會被人發現。”
越綾:“”
她閉著眼睛,抖著手把自己的尾巴抱起來,睫毛烏黑如鴉翅,晃動間像是攪動了一池春水。
因為痛苦和羞恥,她白皙的貝齒把嘴唇咬出了一塊淺淺的牙印,像是在一片花瓣上烙下了印記,美得叫人生出破壞欲。
江陸喉結克制地下滑,血液流動加速,令那張沒太有血色的帥臉都鮮活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瘋勁兒。
他把越綾抱起來,胸口處肋骨折斷的傷沒能令他的動作遲緩多少。
因為越綾真的很輕。
他抱著她,像抱著一片香氣四溢、引來諸多人瘋狂爭搶的羽毛。
可最后,這片羽毛還是落在了他的巢穴里。
無論是失控發瘋的裴商,還是裝腔作勢的溫少虞,姍姍來遲的聞宴,他們都不能沾染。
門外,江遠山見大門遲遲破不開,自己又被那若有若無的甜香勾得下腹發緊,他幾乎要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就在此刻,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他的好兒子姿態從容地從里頭踏出來,懷里還明目張膽地抱著一個人——
溫家送給他的,原本應該躺在他的床上的女人!
再老的男人也受不了這種挑釁,江遠山指著江陸的鼻子罵道:“混賬!你這個混賬!”
“誰準你碰我的女人,你把她給我放下來!”
江陸手上抱著人,懷里的越綾已經昏了過去,整個人都陷進他臂彎里。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人抱得更穩當,在江遠山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中,淡聲開口。
“父親,您不是希望我盡快結婚生子,把江家的血脈延續下去嗎?”
江遠山怒氣勃發:“你個兔崽子到底要說什么?!”
江陸不語,只隨意揮揮手,從各處沖出來的黑衣人便把江遠山連同他身后的人團團圍住。
江遠山大驚失色,老臉一陣青一陣白。
然而他的好兒子看了看他的臉色,說出的話恨不能將他活活氣死。
“既然父親這樣操心,那不如請您割愛,把溫小姐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