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越綾,想到發(fā)瘋。
越綾這些日子自以為摸透了江陸的脾氣,知道他有時候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跟狗一樣,只知道盯她,聞她。
但只要她表露出抗拒和抵觸,他就會立刻停下,懊惱地跟她道歉。
她以為這次也會一樣。
所以她認(rèn)真地跟江陸講:“我要出去了。”
江陸沒說話,也沒動,眼神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綾不愿揣摩他的心思,索性直接繞過他往外走。
誰知才剛剛走出一步,江陸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越綾心中警鈴大作,反射性地就要甩開。
“你放開!江陸!”
江陸定定望著她,語氣沉靜又專注:“綾綾。”
“你不要叫我!”
越綾被他叫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掰他的手。
然而平時看著好像重傷未愈、虛弱不堪的江陸,此刻卻跟山一樣無法撼動。
她手都掰紅了,也沒有掙開半分,江陸看著她徒勞掙扎,半晌輕輕笑了起來。
江陸平時大多只是微笑,或者淺笑,看起來有幾分秀氣,像個讀書家的公子。
可此刻他笑得很暢快,露出白白的一排齒尖,仍舊漂亮,艷麗,卻讓人無端感到后背發(fā)涼。
果不其然,下一瞬。
還帶著笑意的江陸把越綾抵到展覽柜前,俯身低頭,從她的發(fā)絲嗅到耳垂,脖頸。
動作急切而充滿攻擊性,一下子把越綾整懵了,反射性地抬起手打他。
平時乖乖讓她打的江陸此刻抬起一只手,輕輕松松扼住她手腕,舉過頭頂。
然后像只瘋狗一樣,一邊聳動鼻尖去聞,一邊發(fā)癲地來回說瘋話。
“綾綾,對不起,可我忍不住了”
“我聞不到味道,我快要忘記你的味道了”
“我不想忘記你的味道,我想盡快恢復(fù)嗅覺,所以你不要躲好不好?”
“我什么也不做,你別害怕我”
越綾能不害怕嗎?
她怕得臉蛋子都白了。
這時候的江陸說的話,做的事,完全都不像人。
畢竟沒有哪一個正常人會把女孩子抵在墻上,聞骨頭一樣翻來覆去聞味兒!
這不是瘋狗還是什么?!
越綾掙扎不開,江陸毛茸茸的腦袋抵在她肩膀上,高挺的鼻尖幾次擦過她耳朵,令她渾身汗毛倒豎。
變態(tài)。
江陸瘋了,他犯病了。
越綾咬了一下嘴唇,而后猛地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她竭力伸手,用一根手指挑住江陸的下巴,輕輕往上抬。
江陸頓時愣住,眸中的驚喜還不及綻開,下一瞬,越綾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