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綾最近學會了翻白眼,因為讓她無語的事情實在太多。
所以,問出這個shabi問題的沈烈就得到了越綾新鮮的白眼一枚。
她感覺十分離譜:“怎么會是男朋友?”
“我跟他一點都不熟,而且他人很討厭的,你不要隨便亂猜。”
沈烈覺得自己可能犯花癡了,他覺得越綾翻白眼的時候也很好看。
她眼睛有那么大,睫毛有那么長,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眼尾溝,自帶眼影一樣。
他看得太入迷,以至于根本沒聽清越綾說了什么,傻了吧唧又問了一句。
“哦哦那他對你重要嗎?”
他又要盯,又要問,越綾被他搞得不一在,只想趕快跳過這個話題。
“一點都不重要,你可以不要再問了嗎?”
“好,不問,我叫沈烈。”
話題為什么突然就跳到這里來了?
越綾眨了眨眼睛,只“哦”了一聲。
沈烈不滿:“哦什么,你的名字呢,不告訴我嗎?”
越綾不想說,自顧自往話劇社的方向走。
沈烈雙手插著兜,穿著牛仔褲的雙腿長得沒邊兒,一邊追著越綾的影子,一邊喋喋不休地問。
“那個跟我長得像的人,有我帥嗎?”
“他到底做了什么讓你討厭的事啊?該不會欺負你了吧?”
“還有,昨晚來警局把你接走的那個男人,他是你誰?”
“我們其實在昨晚之前就見過,你記得不?”
越綾忍無可忍,拿手捂住耳朵。
“師傅別念了!”
沈烈被她逗得夸張大笑,正青春的年紀,笑聲都是肆意快活的,好像擁有了自己的一整個世界。
轉彎的時候,沈烈與一輛車擦肩而過。
布加迪黑夜之聲,純黑色的外觀,像是暗處窺視蟄伏的野獸,本身自帶的壓迫力幾乎超越了金錢。
不過海城大學向來不缺有錢人,沈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朝著越綾的方向追過去。
在他走后,車窗緩緩降下,露出溫少虞黑到極致的眼眸,一張秀美精致的臉好像都結了霜,呼吸間泛濫涌現的都是冷意。
他本來只是想來看看沈烈,這個容貌與他相似的男大學生。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讓他食不安寢、來來回回找到發瘋的元兇,她居然也在這里,甚至就站在沈烈身旁,還跟他有說有笑。
她還說討厭他,說他一點都不重要,一副避之不及、談論起來都晦氣的模樣
溫少虞死死握住方向盤,眼神驀然開始發狠。
她就真的這么厭惡他嗎?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事,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可可就真的要討厭這么久嗎?
明明人還在海城,卻連面都不露,行蹤軌跡也要一一抹掉,讓他像shabi一樣在海邊找了那么多天。
他白天黑夜泡在水里,人都要泡發了,手指水腫到連畫筆都拿不起來。
這都是他自找的,他沒有怨言,可是越綾為什么要和沈烈走這么近?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她知不知道沈烈有可能是他的
越想越煩躁,越難受,越綾和沈烈并排走在一起的畫面簡直像鋸子一樣,來回鋸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