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上的欺騙和試探近得仿佛就在昨日,裴商那么算無遺漏的人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還因為母親的病連夜出國,都沒法親自抓她。
怒火一直壓抑著,持續(xù)到現(xiàn)在,估計都變成了一座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把她炸得體無完膚。
尤其剛剛還親了那么長時間,不開玩笑的說,她差點被他親死。
所以越綾現(xiàn)在真是心肝顫,裴商一碰她,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抖。
裴商皺眉:“抖什么?”
越綾實話實說:“怕”
裴商沒法。
膽子小是真的,膽大包天的事卻一件都沒少干。
他把另一只手也摸上去,雙手捧住越綾的臉,眼里含著威脅:“怕還敢跑?“
越綾真的怕。
她敢跑是她以為自己能跑掉,她根本沒有想過會再被抓住。
誰成想這個世界那么bug呢,無論她怎么跑,好像都逃不出既定的路線。
現(xiàn)在裴商的眼神真的好恐怖,感覺下一秒就要把她開膛破肚,以解心頭之恨。
越綾心里慫慫的,忍不住去掰他的手,手指打滑,摸到了他手腕上。
那里清清楚楚,有一處硬硬的凸起。
越綾眼睛眨了眨,把裴商的衣袖往上拉開,露出細細鏈條上的珍珠吊墜。
那是她的珍珠,他居然一直都戴著。
裴商任由越綾捧著他的手腕,在她抬起的眼眸中清清楚楚看到一句話——
我的珍珠,你干嘛一直帶著?
裴商在她臉頰上擰了一下,面無表情道:“我不止該帶著它?!?/p>
“我應(yīng)該把你也拴在褲腰帶上,跑一次,打一次,直到你不敢再跑。”
越綾一臉晴天霹靂,不可置信道:“你你想打我?”
即便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氣了,但她還是潛意識里覺得裴商不該對自己動手。
她好怕疼的!
裴商看著抱著自己手腕不放、眼睛里還滿含控訴的越綾,清冷的眸子輕輕閃了閃。
有人在恃寵生嬌,偏偏她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也有人在故意放水,裴商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明明當(dāng)時想的是抓到她以后,要狠狠教訓(xùn)她,讓她以后不敢再生出逃跑的心思,安心待在他身邊。
可是一見到她,他就什么都忘了。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徹骨的思念和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慶幸。
還好,她還在。
還好,他還能抱她,吻她,感受她的體溫,跟她說話。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人,終于愿意地下頭顱,去描摹愛人的眉眼。
那已經(jīng)在他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無數(shù)遍。
越綾感受到裴商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很深又很輕,好像要撕咬上來,又好像只是安靜的注視。
她心里有點打鼓。
他該不會是氣瘋了,在琢磨怎么收拾她吧?
不行。
必須先發(fā)制人。
越綾好像又變回了當(dāng)初實驗室里那條剛被捕撈上來的無助人魚,在一眾帶著欲望的窺探目光中,精準(zhǔn)找到了最無悲無喜的那一個。
她甚至用的還是同一種方法。
直接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