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從身到心都被蠱惑。
他冷著臉,抬手把越綾抱住,緩緩收緊手臂的同時,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壓抑許久的情愫。
越綾覺得他抱得太緊了些,但沒說什么,努力放松身體,甚至抬手回抱住了他。
因為這個動作,裴商突然激動起來,發瘋地抱她,吻她的發頂和側臉,手臂和長腿死死鎖住她,把她禁錮在懷里。
“小魚”
“我很想你”
低柔又繾綣的語氣,聽得人心口漲漲的。
越綾原本掙扎的動作忽然失了力道,抿抿唇,看向頭頂奢華迷幻的吊燈。
算啦,就讓他抱一會兒吧。
裴夫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應該很快就會走了。
兩人抱了很久,久到越綾都有一點打瞌睡。
也就是這時起,裴商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起來,一遍又一遍,似乎非要打到他接電話不可。
裴商恍若未聞,只是換了個姿勢,把頭埋進越綾頸窩。
越綾輕輕說:“可能找你有急事。”
裴商的回應是一口咬住了她耳垂,在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越綾疼得拿手捶他肩膀,眼睛上浮起一層水膜。
裴商抱著她坐起來,修長手指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屬下恭敬沉穩的聲線:“裴總,直升機已經到了。”
裴商把電話掛斷了。
越綾看著他的臉色,小聲問:“這次,就是去抽血了?”
“嗯。”
“要抽很多嗎?”
裴商親她一下:“嗯,很多。”
“可能會把我抽死吧。”
越綾臉色一僵,在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已經把眉頭皺得死緊。
“你就乖乖給他們抽死?你在我面前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還能讓別人把你抽死?”
裴商不說話,只低頭看著她,眸中溢出一絲笑意。
越綾越想越覺得這對裴商不公平,雖說生養之恩大過天,身體發膚更是受之父母
但裴商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不能為了裴夫人,就把他當成血袋吧?
好歹好歹要堅持可持續發展啊,一次性抽死了,以后怎么辦?!
裴商忽然拿手指戳了戳越綾的緊繃起來的面頰,遞過去一張紙,一支筆。
“給我寫個紙條。
越綾一頭霧水:“寫什么?”
“就寫——我就一個男朋友,別把他抽死了,不然你們賠不起。”
越綾:“”
她反駁:“亂講什么?你正經一點。”
裴商支著腦袋:“不想寫?那我帶你一起走。”
越綾立刻坐直身體:“不就是寫紙條嗎,我立刻寫,寫一百張也可以!”
說著,她飛快握筆,在紙上寫了幾行洋洋灑灑的大字。
裴商看她毫不猶豫的模樣,忽然感覺難以忍受,眼睛里布滿血絲。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上次要逃,這次也要走,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么難以忍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