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虞根本不給她還回來的機會,單手插兜大步朝外走去。
“走了,回去排練。”
“你走慢點!”
越綾不得已小跑起來去追他。
溫少虞人壞得很,每次都在她快要追上的時候加速,在她跟不上的時候又減速,逗貓一樣逗她玩兒。
最后被忍無可忍的越綾拿拳頭砸了兩下就老實了,乖乖走在她身邊,背影都透出心滿意足來。
在兩人離開之后,溫萊從墻角后走出來,滿臉陰沉算計。
居然是她。
那個被她抓過來當替死鬼、代替她進入江家的女人,
她居然還活得好好的,沒有被江遠山玩爛。
不僅如此,連江陸的助理都對她那么客氣,還低聲下氣請她過來看江陸。
難不成她已經先她一步勾搭上江陸了?
怪不得江陸對她的示好無動于衷,感情是被這個小狐貍精給迷惑住了。
沈珍珍說得真沒錯,粉頭發的女人就是騷,就是不要臉!
等一下。
溫萊忽然意識到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沈珍珍要找的那個粉色頭發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她吧?
天底下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頂層病房內。
沈珍珍坐在病床邊,看著陷入夢魘的沈烈。
他睡得很不安穩,眉頭深深皺起來,任她怎么在他耳邊說話都無動于衷。
沈珍珍有些挫敗。
那天拳賽結束后,她搶在所有人之前帶走了沈烈。
他傷得很重,似乎還吸入了少量的迷藥,藥性殘留很嚴重,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除干凈,人也沒有真正清醒過來。
沈珍珍心里打著算盤,為了讓沈烈睜開眼睛第一個就能看到她,她連著幾天都抽空趕過來,在他耳邊講話,偶爾也動手照顧一下。
但沈烈的脾性就跟他的長相一樣油鹽不進,桀驁不馴。
無論她怎么樣溫柔細語,柔情蜜意,他都毫無反應,反而犯病一樣,去抓路過的、無關緊要的人的手。
雖然知道他人還不清醒,做出的舉動也并非出自本心,可沈珍珍就是覺得他不知好歹。
跟乖甜粘人的溫少虞比起來,就更不討人喜歡了。
想起溫少虞,沈珍珍嘆了一口氣。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亦或是在海城的名氣和地位,沈烈目前都無法與溫少虞相提并論。
就算他有溫父溫母的寵愛和托舉,但畢竟缺少了二十年的繼承人培養,玩手段,他還真不一定能玩得過溫少虞。
如果她能抓緊溫少虞,倒也不必每天自討苦吃來這里照顧沈烈。
可問題就在于在那個女人出現以后,溫少虞對她便不如從前那般癡迷執著了。
在越綾失蹤之前,他就控制不住招惹她,關注她。
在她失蹤之后,他更是一反常態,瘋狂派人搜尋她,一連鬧了好多天都不消停。
為此,兩人還大吵了一架,他也沒有來哄她。
沈珍珍別無他法,只好把賭注分出來一半,壓在沈烈身上。
她要在這段時間照顧他,關心他,成為他落魄時期的白月光,進而狠狠抓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