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靠在蔣臨安的背上,思緒隨著那些被拋卻在身后的景物,越飄越遠。
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怔怔呢喃道:“蔣臨安,我寧愿你不要這么輕易喜歡上我。”
她聲音很小,不至于被他聽見,也很快散進風里,變得無影無蹤。
那家餐廳位置有點遠,騎了半個小時車才到,他們的小粉車擠在一堆豪車之間,顯得滑稽又可憐。
服務員把他們領到提前預訂好的包間。
透過餐桌旁那扇雕花窗,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不遠處的亭臺樓閣,仿若一幅古典畫卷。
蔣臨安拉開椅子,祝芙坐下后,他也在對面落座。
菜品也是提前預訂好的,因為這家餐廳的菜品工序繁復,從備菜到燒制,需要的時間很長。
蔣臨安怕餓到她,便自作主張點了好幾道招牌菜。
“餓了嗎?”他問道。
對面的祝芙正欣賞著窗外的風景,聞聲回頭,點了點頭。
好在菜很快上齊,擺了滿滿一桌,兩人開動起來。
祝芙是真餓了,蔣臨安則是不敢在吃飯時多說話,生怕牙上沾上什么東西,有損自己的形象。
所以,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等到祝芙吃飽喝足,蔣臨安做完形象管理后,兩人才開口。
“要不要去湖邊走走。”
“好啊。”
蔣臨安結賬時,祝芙偷瞄了一眼,簡簡單單一頓飯,居然要4780元。
這么貴,她得做多少兼職才能掙得回來,幸虧她沒逞能,說這頓她來付。
下午的陽光暖烘烘的,曬得人犯迷糊,更何況他們還喝了壺桂花米酒釀。
雖然度數很低,可酒勁上來時,還真有點暈。
祝芙的臉頰浮出兩片紅云,有點燙,心口像是窩了一團火,躁動不已。
[早知道喝瓶橙汁得了。]
她循著心聲,側目望向蔣臨安,只見他臉帶潮紅,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濕漉漉的。
胳膊再相撞時,指尖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手背。
今天下午天氣真好。
陽光微醺、湖風微醺、人也微醺。
[不能這樣,不要惹她討厭。]
蔣臨安克制住那股強烈的沖動,把手插進了衣兜里。
盡量讓自己的大腦放空,凝望著遠處的湖心亭,慢慢調整起呼吸。
下一秒,一只熱得發燙的手伸進了他的兜里,與他相握。
蔣臨安猛地低頭看她,望進一雙湖水般剔透的眸子里,整個人都浸潤在她的眸光之中。
醉意加劇,理智便開始游離。
他攥緊了她的手,不停地溫柔摩挲,最后十指相扣。
突破道德界限的親密接觸,讓他說不出任何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衣兜的那只手上。
力度忽松忽緊,松了怕她將手抽走,緊了卻又怕她疼。
等走到一處棧橋,祝芙才強硬地抽出手,指著水上的小木船問:“這個可以坐上去嗎?”
“可以,不過得穿救生衣。”蔣臨安將手從兜里拿了出來,發現手心都是黏膩的汗,下意識望向祝芙。
[她不會嫌棄我吧?]
他居然以為,自己是嫌棄他的手汗才抽手的。
祝芙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我還沒劃過船呢。”
“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