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劇圍繞著愛情,卻又不止于愛情,更有一種在新世紀尋找自我的含義。
不過解讀有千千萬萬種,還是得靠自己去感受和體會。
因此她又坐直了身子,很快就被舞臺上演員的表演給吸引了,慢慢忘記了身旁的兩人,一心欣賞起話劇來。
女主角明明一襲紅裙出現在舞臺之上,她嚼著檸檬味的口香糖,隨即又拿出來用手把玩,甚至問男主角馬路要不要,明媚張揚,更帶著一股肆意的野性。
別說馬路,祝芙都快被她迷死了。
臺上的馬路在見到心動之人時,單純又憨傻,絮絮叨叨地說著:“我剛到動物園時戴著一副眼鏡,同事們都笑我:‘誒,從來沒見過一個戴眼鏡養犀牛的’,我就把它扔了。”
明明問他:“為什么?”
馬路笑,回她:“犀牛太大,不戴眼鏡也能看清。”
左淵看了一整天的書,此時眼睛有些干澀,便摘下眼鏡揉了揉,卻聽見臺上的明明又問:“那你能看得見我嗎?”
他攥著那副眼鏡,下意識看向身側的祝芙,在心中默默回答起這個問題。
[看得見。]
“看得見。”
祝芙微揚起唇角,扭過頭來看他,昏暗的臺下,只夠看得清眼前人,仿佛只要一對視上,臺下便只剩下兩人。
左淵確信,她一定也聽懂了。
既然已經取下,他就無心再戴上,視力受限,便安然放在了她身上。
好感度順勢+2。
好在他沒有一直盯著祝芙看,隨后只是用余光注意著她,否則另一側蔣臨安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會徹底壞了這出戲。
[你為什么總是看他?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就不肯偏愛我一點呢?他已經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我呢?]
在暗處,蔣臨安緊緊攥著她的手,拇指摩挲著她濕熱的掌心,整顆心叫囂著,要將她據為己有。
他快要被熊熊燃燒的妒火給燒成灰燼,恨不得立刻牽著祝芙,逃離這里。
臺上的明明當著馬路的面,呼喊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陳飛!你來折磨我吧!你可以欺騙我、侮辱我、貶低我,你可以把我吊在空中,你可以讓我俯首帖耳、讓我四肢著地——只要你有本事讓我愛你。”
蔣臨安心中所想,都借明明之口宣泄而出。
他也想貼在祝芙耳邊,咬著她的耳垂告訴她自己在想什么。
[只要你讓我愛你,我寧愿放棄所有尊嚴。哪怕就像現在這樣,維持著這段永遠見不了光的感情。只要你的手還愿意讓我牽,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好感度+2。
祝芙的右手變得汗涔涔,與蔣臨安的左手十指緊扣,沒有一點兒縫隙。
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左淵注意到她的異常,于是目光又落回舞臺上。
有點渴,便保持著目視前方的姿勢,用左手往身側摸去,奶茶沒找到,倒是搭上了左淵的手背。
[她?]
左淵有點意外,轉過臉去看她,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她輕輕握住。
他微微斂眸,感覺周身都空氣都被抽干,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她握住的那只手上。
她的手,很小,很熱,也很軟。
難怪打他一點也不疼。
好感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