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識點都是高等數學課程中必講的，但好像a大的中文系并沒有這門課。
“這是你的公共選修課？”他問。
祝芙這才回頭，擰著眉沖他點點頭，要不是她太貪心選了個三分的課程，也不至于出來玩都惦記著這件事。
“早知道就選個簡單的了。”她不算太笨，但高考之后就沒學過數學相關的知識，數學邏輯和運算能力都有所退步。
她把那本書往左淵面前一遞，口吻很強硬地請求道：“教我。”
完全不是求人辦事的口吻，但左淵卻很受用，把礦泉水放在角落后，接過那本書，坐在了她身邊。
祝芙是真心求教的，所以聽得很認真，不知不覺間，兩人靠得越來越近。
她幾乎縮進左淵的懷里，聽著他耐心的講解，并試著把錯題重新做了一遍。
“是不是這樣？”
“嗯，沒錯。”
祝芙收回之前說他是笨蛋的話，他講得可比選修課老師講得清楚多了，甚至好奇左淵這么聰明的人為什么會來a大這個末流211。
于是問他：“你家那邊是不是分數線特別高啊？怎么會來a大。”
就像崔娜，她來自高考大省，每年的本科分數線都比其他省份高出好大一截，她的高考分也比祝芙高出了二十多分。
左淵搖了搖頭，解釋道：“有一門缺考了。”
真厲害。
祝芙想起自己高考失利，并為此耿耿于懷了好久，剛入校時還頗有點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本不應該待在這里。
“那好可惜。”她說。
左淵看著她，眼底浮出溫柔的笑意：“不可惜。”
[因為我遇見了你。]
祝芙眸光微顫，隨即垂眼看向筆尖，油墨在紙上洇開，滲透了好幾頁。
她說：“我們出去透透氣吧，里面有點悶。”
“好。”
左淵接過她手里的書和筆，用紙巾吸干凈墨跡才合上，放在了一旁。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篝火也燃了起來，并且在山風的作用下，越燒越旺。
“再不出來，我都要以為你倆睡了呢。”孫訓話一出口，覺得有歧義，又立馬補了半句：“睡著了呢。”
馮雙溪狠瞪了他一眼，將尖端插著一小坨棉花糖的燒烤簽遞給祝芙，笑著問她：“烤棉花糖吃過嗎？”
祝芙接過，道謝后搖了搖頭，隨即坐在了篝火邊的露營椅上，學著身旁賀蕊敏的樣子烤了起來。
又聽見她說：“可好吃了，我已經吃了兩個了，不過千萬別烤太久或靠火太近，不然特別容易糊。”
祝芙烤好后，伸到嘴邊吹了吹，用手指試了下溫度，才扯下一小塊放進嘴里。
外殼焦脆內餡綿軟，很奇妙的口感。
她轉身看見左淵正在幫忙串烤腸，便又捏了一塊，起身塞進他嘴里。
因為動作很快，他沒有反應過來，張嘴接住那塊棉花糖的同時，也含住了她的指尖。
觸電般的感覺席卷全身，他慌忙張開唇瓣，好讓她將手指抽走。
融化在舌尖的棉花糖，蔓延出絲絲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