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叡沒想到她如此銅墻鐵壁,他說什么都要被駁回。
他輕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嘟囔道:“你輸了也不需要接受懲罰,就陪我賭一回唄。”
祝芙一本正經:“你沒聽說過嗎賭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賭海無涯,最好別碰。”
“如果我輸了,我就再也不纏著你。如果你輸了,反而還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如何呢?”
祝芙懷疑林叡真是腦子不好,但她確實因為這句話改變了想法,眉尾一挑,點點頭,勉為其難道:“行吧,那就陪你玩一次。”
林叡后知后覺自己又犯了傻,只想著讓她答應,一不小心開出了不平等條約。
怪不得爺爺林泰總是罵他二傻子,說他要是真經商遲早把家底都掏空貼補別人。
[算了算了,我林二少向來言出必行。]
他站起身,說:“走吧。”
祝芙朝在一旁休息的球童招了招手,跟上他,坐上了高爾夫球車。
此時暮色四合,天空呈現出灰暗的藍色,高爾夫球場連綿起伏的草坪卻亮如白晝。
因為獨特的燈光設計,景色反而比白天時更有氛圍感。
他們在較為平坦的地方下了車,據球童講解,這里叫做發球臺。
在距離此處410碼,即375米左右處設置了一處四桿洞。
所謂四桿洞,就是將球從發球臺打進洞的標準桿數為四。當然所用桿數越少,就代表越厲害。
“所以,你要和我比這個?”祝芙瞥了他一眼,踮腳往球洞所在的小山坡望去。
球洞旁插了一面藍色的旗幟,正隨風飄揚。
“對啊,反正你又不吃虧。”
林叡從自己的球童手里接過一只木制球桿,又在手里掂了掂。
“規則就是誰進球用的桿數越少,誰就贏了。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祝芙突然想反悔了,雖然不會吃虧,但卻會丟臉。
萬一她把昂貴的草皮鏟壞了,誰來賠呢?
“我不想玩了。”她說完轉身要走,卻被林叡拽住了羽絨馬甲的衣角,央求道:“你這人怎么言而無信,說好了的。”
[又兇又不講信用,果然林祺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沒辦法,我就這脾氣。”
她將衣角從他手里揪了出來,還是要走,卻聽見他說:“三個,三個要求,在合理限度內,我絕對履行。”
祝芙腳尖一旋,回到了原地,含笑看向他:“那看來我不輸不行了。”
嘴上說的是輸,渾身洋溢的卻是勢在必得的勝利姿態。
[怎么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林叡蹙眉,聽見她問:“你是不是屬牛啊?”
“你怎么知道?”
祝芙抿抿唇,收斂起笑意:“猜的。好了,你快點開始吧。”
林叡狐疑地掃了她一眼,被她那莫名其妙的笑意弄得很不自在。
但很快平復好心情,擺好姿勢,旋身揮桿,將球擊飛老遠,那顆球順順利利地飛上了果嶺。
“好球,一桿上果嶺,不愧是林二少。”球童們拍起馬屁,巴掌拍得啪嗒啪嗒響。
祝芙縮到自己的球童旁,小聲問道:“什么叫果嶺。”
還沒等他回答,林叡把球桿遞給球童,嘚瑟地走了過來,為她講解。
“果嶺就是球洞周圍的那塊區域,那里的草經過特殊養護,和別的地方不同。你看,有沒有發現那片草坪顏色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