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門鈴響了,豐盛的晚餐被一盤盤擺上桌,還送來了鮮花和蠟燭,桌面被布置得十分浪漫。
服務員臨走時,還貼心地關掉了房間里明亮的大燈。
光線驟然昏暗,只剩下搖曳都燭火,氣氛瞬間變得旖旎曖昧。
祝芙剛坐下,林祺便將一個張薄薄的黑色卡片放在她面前,然后半跪在她身側,與她平視:“密碼是你的生日。”
啊?
毫無鋪墊直接給錢
祝芙盯著桌上那張鎏金黑卡,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些她孜孜以求的錢財,被他輕而易舉地拋了出來,當作博她歡心的籌碼。
說實話,現在的另一種更為陰暗的情緒遠勝于歡喜。
就像她羨慕鐘嶼山的好運氣一般,她也羨慕林祺所擁有的財富。
他們就像是上帝的寵兒,亮眼的外貌、出眾的才華、顯赫的家世仿佛一切都該給他們讓步,因為這個世界本就偏愛他們。
祝芙喜歡錢,但不喜歡這種由他人給予,全憑一段虛無縹緲的感情來維系的錢財。
當他們愛她時,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送給她,但當這份愛意退卻,他們恨不得將月光照耀過的那層皮都給扒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愛情觀很扭曲很極端,但二十多年的經歷中,身邊人的經歷早就深刻印證了這一點。
“我不會收的,要是真收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就變味了。”
祝芙將那張黑卡推遠,她依舊堅定最初的想法,只拿走她該拿的,不想真變成所謂的“包養”關系。
馴服獵物時獲得的快感,也是她展開狩獵游戲的初心,她不想被束縛,她要轉身便可離去的絕對自由。
她不是沒有七情六欲,不是完全的冷心冷血。
然而以虛情換真心,時間一久,真心愈篤,虛情亦真。
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林祺欲言又止,還想勸說幾句,她的手卻搭上了他的雙肩,兩人的鼻尖相觸,呼吸纏綿在了一起。
“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永遠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就已經足夠了。”
祝芙說出這句話時,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然而這笑落入林祺眼中,卻顯得無比純粹爛漫。
他還沒有回答,祝芙微涼的唇就覆上他灼熱的唇,令他生出墜入云端之感,大腦陡然缺氧,就連身體都開始發麻。
時間和空間都在這一刻扭曲,四周是如石油般濃稠沉重的黑色,而她是這無邊黑暗中,唯一的亮色。
好感度+1。
“啪嗒——”
清脆的一聲響終止了這場擁吻。
祝芙在抬手時不慎推倒了紅酒杯,紅酒灑在了桌上,順著邊緣滴落在她的褲子和林祺的肩上。
“怎么辦?我好像闖禍了。”
祝芙雖然這么說,臉上卻沒有絲毫擔憂和焦急之色,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等著林祺替她收拾殘局。
林祺起身,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
里面的西裝馬甲和白色襯衫都是定制,完美貼合他的身形,胳膊上的皮質臂環流露出幾分“禁欲感”。
在此之前,祝芙對穿西裝的男人一直無感,覺得太過商務,有種下一秒就要開始推銷保險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