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好奇祝芙怎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尺碼，也不確定在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才算好。
如果她滿意的話，就不會搖頭了吧？
蔣臨安控制不住地開始內耗，小聲哀嚎著撲進了祝芙懷中。
把頭放在她柔軟的腹部，使勁蹭了蹭，頭發被蹭得亂糟糟，像只炸毛狗。
又小聲嘟囔道：“阿芙，你別嫌棄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夠好，但是我。好吧，這好像也改不了，但求求你了，別對我失望好不好？”
失去讀心術的壞處就在于此，他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又是怕她嫌棄，又是擔心她失望。
可祝芙并不清楚他在焦慮什么，但也沒有繼續安撫他的意圖。
因為她突然很好奇手感如何，卻又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變態而難以啟齒，糾結之下，突然打起了嗝。
趴在她肚子上的蔣臨安也跟著一抽一抽，立馬關心道：“怎么突然打嗝了？是胃不舒服嗎？我去給你拿護胃的藥。”
祝芙捂著嘴，卻依舊無法停止打抽抽嗝，連帶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她接過蔣臨安手里的水，接過藥片用水送服。
但是沒用，持續了十幾分鐘，直到感覺左側最后一根肋骨處都隱隱作痛才停下。
不過蔣臨安的注意力順利被轉移了，沒再繼續內耗焦慮。
兩人各占一張床，蔣臨安對她說了晚安，才關掉燈。
可之前那個念頭就在祝芙腦海中揮之不去，其實她早就好奇這個問題了。
只不過當時隔著屏幕，無法實施，于是翻來覆去沒能入睡，睜開眼睛望向黑漆漆的隔壁床：“臨安你睡著了嗎？”
她不上手摸，問問總不算太過分吧？
蔣臨安當然沒睡，就這樣躺在祝芙身旁，雖然隔著了一米的過道，可身體上的燥熱感讓他有點難受，更別提睡覺了。
“沒睡，阿芙你睡不著嗎？”
祝芙抬手揉了揉眉心，總覺得開門見山不太好，開始與他閑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嗎？”
蔣臨安笑，他怎么可能忘記，初見時強買強賣的她可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在籃球場外頭的售賣機旁，當時你可聰明了，還故意等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才提錢的事，差點把我嗆死”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醉意漸漸消散，反而越聊越清醒。
蔣臨安念叨著之前相處的小細節：“你還記得嗎？你之前夸我可愛”
他還想引導祝芙再夸他一次可愛，可祝芙卻突然打斷了他，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黑暗中，她的嗓音有種強裝漫不經心的刻意感，還有點顫抖。
蔣臨安側躺著，把臉朝向她的那側，笑著回答：“當然可以。”
祝芙嗓子眼就像堵了塊石頭，思來想去，翻身下了床，往他那邊摸去。
湊到他耳邊，才猶猶豫豫地用輕得像呼吸的音量問出了那句話。
“啊？”
蔣臨安有點懵，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等他仔細回憶一遍才確認祝芙剛才到底說了什么，渾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遲疑了幾秒，聲音就像蚊子叫一樣，又小又輕卻格外清晰：“那你要自己摸摸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