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忍不住多想,當著他的面尚且如此,等他離開之后,不知道還要干些什么。
于是那股強烈想要離開的沖動被壓了下來,暫且決定就在這里監視著他們。
祝芙拿起茶幾上的相機,遞給了他,笑著說:“你來得正好,麻煩你幫我們拍張合照吧?!?/p>
周景初接過相機,趁鐘嶼山整理衣服時,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近20小時沒進食,此時滿肚子的酸水翻涌著,快要將他淹沒掉。
[光親眼見證還不夠,還必須做你們幸福時刻的記錄者。]
他端著相機,甚至要懷疑祝芙之前對他種種的好,都不過是錯覺而已。
不然為什么她那么快變心,又說出這么多令他黯然神傷的話語。
可事已至此,周景初沒辦法當面求證,畢竟那樣就意味著他徹底背叛了兄弟情義,存了無法聲張的念頭。
他無奈地將鏡頭對準兩人,卻發現祝芙的頭發有點亂,尤其是后腦勺,幾縷發絲翹了起來,便提醒道:“你的頭發亂了。”
周景初并沒有明確說誰,兩個人同時抬手理順頭發。
這種默契感落入他眼底,讓他更加煩躁,于是垂下眼睛不愿去看。
再抬眼時,祝芙的手中多了一把銀色的梳子。
她把頭發挽至一側肩頭耐心梳順,眼眸低垂,顯得溫婉又恬靜。
[她在用我送的梳子?]
好感度+1。
“這是你新買的梳子嗎?還挺便攜的?!?/p>
鐘嶼山說這話時,周景初不由得感到心虛,催促道:“快點吧,我手都酸了?!?/p>
祝芙將梳子折疊好,塞進了身側的包里,然后坐直了身子。
臉上帶著面對鏡頭時才會出現的標準笑容,卻注意到周景初沒被相機遮住的唇角也同時上揚。
周景初之所以笑,是因為他拉近了鏡頭,畫面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鏡頭聚焦后他按下了快門,就這么拍了一張后,才應付似的給兩人拍了幾張合照。
“我技術可比不上你,將就一下吧?!彼f著,把相機塞進了祝芙手中。
微涼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溫暖的手心,就像被明火燙到一樣快速抽離。
祝芙和鐘嶼山頭碰頭,只看了那幾張合照,門鈴突然響了,他立馬起身去開門。
她繼續往前翻,看到了那張單人照,抬眸就看見周景初十分不安地注視著自己。
目光在空中陡然相匯,他卻立馬轉頭望向別處。
祝芙什么也沒說,把相機關機收了起來,也起身往玄關走去,聽到了秦姐的聲音。
“小祝也在這兒???那就一起來我家吃火鍋吧。”秦姐說著,又看見了客廳站著的周景初,熱情招呼道,“小周也在,那就一起來吧。我們正愁人太少吃不完呢。”
吃火鍋就是人越多越熱鬧,于是所有人都轉移到了秦姐家。
就連恩喵也被帶到了隔壁,一進門給了阿虎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