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臨安你個大笨蛋?!?/p>
他猛地站了起來,頭頂直接磕到床板上,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另外兩個室友探頭來看他,聽到那個聲音,紛紛打趣道:“你自己戴上耳機悄悄聽就行了,不用和我們分享,我們不想聽?!?/p>
蔣臨安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擦掉眼角的淚,連忙給祝芙發去消息。
雖然他們約定好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聯系,但她主動給他發來語音,這是不是就相當于和好的訊號?
祝芙看著手機上那一長串的解釋,然后回了個“嗯”字。
張晴和她對視,無奈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么幼稚,跟小學生似的?!?/p>
“幼稚也挺好,無憂無慮的。”
祝芙唇角微彎。
*
吃完飯后,祝芙按照約定來到了人工湖畔。
氣溫過低,湖面都結冰了,冰層并不厚,白色微透的冰面上有幾個石頭砸出來的坑,坑洞四周的裂紋像是蛛網。
約定的時間是一點,她提前十分鐘就到了。
她找了個石凳坐下,那石凳就跟冰塊似的,特別凍屁股。
于是她拆了兩個暖寶寶粘在上面,這才重新坐下。
剛坐一會兒,人就來了。
陸時堯戴著黑色口罩和灰色針織冷帽,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似乎還是沒有記住她,盯著看了半分鐘才確定是她,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她:“久等了?!?/p>
他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有點沙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明顯感冒了。
祝芙接過,禮貌道謝,然后聽見他問:“你是叫‘祝芙’嗎?”
她抬頭看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主動問起他的名字。
雖然書上就寫了她的名字,但陸時堯不像是會對她感興趣的人。
畢竟見了好幾面,都沒能記住她的臉。
“是的?!?/p>
陸時堯目光掠過石凳上兩片玫紅色的暖寶寶,冷風灌進他的衣領中,讓他咳嗽了幾聲。
[今天真冷。]
祝芙把裝書的袋子放在石凳上,取下書包,從里面拿出幾片暖寶寶遞給了他,又聽見他在道謝后,說:“我一直在參加的公益活動名字就叫“芙”,所以覺得很巧,就問了一句。”
“單字‘芙’嗎?”
在祝芙印象中,公益項目的名字應該不會取個單字吧?一般都是以有象征意義的名詞命名,“芙”字有什么寓意呢?
“嗯,在城郊有一座叫‘芙利院’的收容所,我等會兒就要去那兒,其實全國大部分城市都有。”
陸時堯因為她的名字,多說了幾句,再次謝過她的暖寶寶后,轉身要走,卻被她拽住了衣袖。
祝芙手比腦快,她還沒想好以什么方式來阻止他,就已經伸手把他給拽住了。
陸時堯并沒有覺得她冒犯,只是以為她還有別的事,又轉過身來問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