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課是在周五的晚上。
云大周五的晚上普遍沒有課,大學校園里到處都是自由的味道。
程書宜把車子停在云大校門口旁的停車場。
一行人步行進入校園。
云大是程書宜的母校,她對這里輕車熟路。
但哪怕是畢業了,她也逃不過上課遲到的恐懼。
“快走!要遲到了!”
路上堵了一會兒車,還有五分鐘就七點半了。
公開課的大教室在七號教學樓,在校門口得全力跑才能趕上。
“書宜,在哪棟樓上課?”期期問。
“七號!”
“啊——七號!快跑呀!”
兩個崽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立刻撒開腳丫子玩命地跑。
這里是程書宜的母校,程書宜大學就生下兩個崽崽。
所以這里自然也是他們兩個常來的地方。
兩個崽崽到云大,就像到家一樣熟悉。
七號教學樓他們知道在哪里。
他們經常在教學樓的走廊等程書宜下課一起回家。
裴琰禮三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也跟著母子三人跑起來。
去往大教室的路上,他們看到許多學子或抱著書本、或拍著籃球、或手牽著手從他們身邊經過。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么的青春活力、肆意飛揚。
與應天書院的學子們很不一樣。
幾人全力奔跑,終于趕到上公開課的大教室。
程書宜在門口喘了喘氣兒,帶他們從后門進去。
本來想給他們找最后一排座位的,但最后一排人滿了,她只能帶幾人在倒數第三排坐下。
莫霄看著如此大的教舍,第一排的座位離他們好幾丈遠。
且層層遞高。
夫子在前面說話,他們可能都聽不見。
“這教舍未免也太大了吧,數百學子齊聚一堂,堪比金鑾殿啊。”莫霄嘖嘖稱奇。
在這里說話都有回聲了。
盛弘看著前方空蕩蕩的位置,問:“我們為何不到前面去坐?”
“別別別。”程書宜有前排恐懼癥,“坐前面會被夫子叫起來回答問題的。”
“你們就坐這兒吧,低調一點。”
為了讓他們低調一點,程書宜把三人的頭發都藏到帽子里了。
但簡單掃了一眼大教室,他們仨身上的氣質還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也難怪。
這里其他人都是清澈單純的大學生,而他們仨呢?
一個皇帝、一個攝政王、一個大將軍。
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大盛朝廷,全都是權勢滔天,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自然與眾不同。
講臺的電子屏幕上,講課老師的ppt已經接入。
程書宜得趕緊走了,“你們好好上課吧,我和期期許許在外面等你們。”
只希望,他們能安靜聽完這堂課,不要出亂子才好。
程書宜的擔憂是多余的。
裴琰禮他們三人并沒有像程書宜叮囑的那樣,只聽不說。
相反的,這堂課上,他們三人都發表了自己對朱元璋這位皇帝的某些政見和看法,侃侃而談。
這不是他們主動的,是被講師點名叫起來談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