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眼冒金星,后腦勺巨疼。
江照月卻沒有放過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像撥浪鼓一般左右搖起來。
吳氏大驚:“照月,你干什么?”
江照月頭也不抬地道:“母親不是說妹妹寒氣入體嗎?我把寒氣趕走。”
“哪里有這樣趕寒氣的?!”
“我會點醫術,聽我的,一會兒就好。”
會點醫術......那天裴景舟從床上摔下來,又被隨之下來的江照月狠狠砸中那個位置。
當時她就說會點醫術,要給他看看。
還好。
還好。
還好他沒有給她看,不然她也這樣搖他......那他很有可能要斷子絕孫了。
“母......親......”江晚雪被江照月搖的發釵噼里啪啦亂飛,頭發蓬亂,說話都斷斷續續。
“夠了!”吳氏拔高聲音。
周圍人嚇了一跳。
“好了。”江照月從善如流放開江晚雪。
江晚雪雪白的小臉重重歪到一旁。
剛好撞到一個釵子上,撞出了紅印。
她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這副樣子一定丑極了。
在裴景舟面前丑極了!
她心里一委屈,“嗚”的一聲哭起來:“母親。”
“對,哭是好事兒,哭一哭就能把寒氣哭出來了。”江照月拍著手,站起來身來,望向吳氏,邀功似的道:“我就說我會點醫術,保證二妹妹十日內能徹底痊愈。”
吳氏恨不得賞江照月一巴掌。
可是裴景舟這個時候忽然站到了江照月跟前。
她瞬間不敢造次,只得把憤怒、不甘、恨意統統都吞了下去,扶著江晚雪起來。
江晚雪一逕兒將臉埋到吳氏肩頭。
“二妹妹,你現下感覺好多了吧?”江照月佯裝關心。
“江——”江晚雪立刻轉頭,想直接辱罵江照月,忽然察覺到裴景舟蹙眉望著自己,仿佛在望一只一身狼藉的屎殼郎似的。
她受不住這樣的目光,趴在吳氏的肩頭又嗚嗚哭起來。
“看來寒氣太重了,多哭哭吧。”江照月一副老神醫的樣子,重重嘆息一聲。
裴景舟嘴角微微抽搐。
江世鴻和江俊義看多了后宅女子搞神弄怪的,他們弄不明白江照月做的事情,就像他們搞不懂吳氏和江晚雪等人一樣,但他們也不插手,一起道:“多多休息吧。”
已經這樣丟人了,吳氏不想再讓江晚雪丟人了,連忙扶著江晚雪朝后院走。
丫鬟們撿起釵環跟上。
“好了,沒事兒了。”江照月聲音里帶著愉悅。
江照月高興,江俊義就不高興,橫了她一眼,忽然感覺周圍一寒,轉頭就觸到裴景舟冰冷的目光,他不由得打了個顫,聲音都有些打顫:“姐夫。”
裴景舟瞬間斂起眼中的寒意,又是清清冷冷。
江俊義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景舟,坐。”江世鴻示意。
幾人再次落座閑聊。
這時候吳氏身邊的丫鬟卻過來道:“侯爺,大姑爺,夫人請大姑娘到后院,說些體己的話。”
“好啊。”江照月起身,朝后院走。
“江......照月。”盡管不習慣,裴景舟還是喊出了江照月的名字。
江照月回頭:“二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