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指覆上她毫無衣物遮掩的小腹。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頸。
左梵被迫仰起頭。
“看著我?！?/p>
晏遲敘冷聲命令。
下一秒。
左梵眼前一黑，他修長的手掌擋住了她的視線。
他又改變了主意。
“不要用這雙眼睛看我。”
“我會不忍心?！?/p>
吻順著她的下巴、脖頸，一寸寸往下碾過。
帶起一陣顫栗。
“晏遲敘?！彼p聲喊他。
男人的動作頓了下，指尖勾起薄紗：“我對陳總送來的禮物，很是滿意?！?/p>
“......”
左梵終于忍無可忍。
抬手“啪”地一巴掌扇過去。
但因為視線被遮擋，她這巴掌打得有點兒歪，指節仿佛擦過了柔軟的地方。
“晏遲敘！”
她兇巴巴地喊。
晏遲敘依舊沉默，右手還覆在她的眼上，掌心溫度灼人。
“啪嗒”。
一滴溫熱突然墜落在她的手背。
左梵怔住了。
那是......眼淚？
她將他的手挪開。
眼淚又啪嗒砸落在她的眼瞼。
她錯愕地望進男人蓄滿淚水的眼眸。
晏遲敘，哭了。
咬著唇，下巴處還有個巴掌印。
哭得煞是可憐。
他冷冷地抬手抹去眼淚。
神色微惱：“誰允許你看我了？”
左梵心下一軟。
仰頭親在他的下巴，親呢地蹭過他的唇：“阿敘。”
這個稱呼一出。
晏遲敘僵在原地。
四年。
整整四年。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她回來了。
什么替身。
什么禮物。
都是他耍的小性子。
她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四年。
一千四百六十個日夜。
連聲告別都沒有。
還不能氣她嗎？
身邊人都說，世界上根本沒有左梵這個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
可他始終固執地守著那個念頭。
她存在。
只是他還沒等到她。
他擁抱著自己時的顫抖。
恍若失而復得后后，又深陷于可能再次失去的巨大恐懼中的不安。
“阿敘，我在這里。”
左梵感受到他胸膛下劇烈的心跳，命令道。
“吻我?！?/p>
他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左梵近在咫尺的唇上。
輕柔地吻著。
直到兩人氣息都不穩了。
晏遲敘才稍稍退開。
他的額頭抵著他的。
聲音沙?。骸敖憬?，下次別再突然消失了?！?/p>
“答應我?！?/p>
左梵無言。
她也想承諾他，陪在他身邊。
可是不確定因素太大了。
至今她仍不知，時空穿越的條件是什么。
酒精？
可那一年里，她不是沒喝過酒。
左梵不敢答應他：“阿敘，我......”
四年的分離并未消磨他對她的了解。
只需要一個眼神，他便讀懂了她口中未盡的言語。
他喉間溢出絲輕笑。
黝黑的瞳孔翻涌著偏執的浪潮。
“姐姐這張嘴?！彼粗笓徇^她的唇瓣，
“不能說好聽的，就用來做點別的事吧。”
他要用最親密的方式確認她的存在。
直到她再也說不出離開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