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緩緩倒下。
左梵居高臨下地睨著昏迷不醒的人。
輕嘆。
“抱歉,你的演技真的很差?!?/p>
拙劣,生硬。
倘若左梵能上當。
那真是辜負了豪門二十年來耳濡目染的明槍暗箭了。
比這陰狠百倍、高明千倍的伎倆,她見得還少嗎?
她得罪過的人不多。
敢對她下手的就那么幾個。
她隨手抽了兩張紙擦拭手心。
空氣彌漫著濃郁的香味。
得趕緊離開才是。
將耳朵輕輕貼在冰冷的門板上,凝神聽了片刻。
今晚是沈氏舉辦的慈善晚宴,宴會廳里正是衣香鬢影的熱鬧時候。
更何況這四樓本就是供賓客臨時休憩的更衣室,位置相對僻靜,鮮少有人特意往這邊來。
左梵稍稍開著門縫。
確認無誤后。
閃身出去。
朝安全通道的方向走。
“左總?!敝硐蛳硪恢辈贿h不近地盯著,見她安然無恙,心下稍松,他說。
“是沈二少的人?!?/p>
“是他。”
左梵不意外。
主意敢打到她頭上。
不還回去怎么行?
她眼神凜冽,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去,照我說的做。”
房間的香水味她大致猜到了是什么玩意兒。
玩臟的。
恰好,她也心臟。
向享聽完,嘴角不動聲色地抽搐了下。
惹上他家左總。
活該倒大霉。
默默地為那位沈二少點一根蠟。
......
“二少爺,小姐不見了?!?/p>
保鏢匆匆趕來稟報時,沈二少眉間蹙起一道淺痕,“她不是跟著左梵,不是叫你們好好跟著小姐,怎么做事的?”
聲音依舊溫潤,落在保鏢耳里,沁出些許寒意。
保鏢額角滲出冷汗,不自覺地低了低頭。
他們哪敢承認自己是玩忽職守,不知為何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沈枝月都沒影了。
要知道二少爺平時最寵的就是小姐了......
要讓他知道,腿估計得斷一條。
保鏢硬著頭皮道:“小姐去了趟洗手間,就一直沒出來。直到弟兄們發現不對時,已經晚了......”
沈二少眼底結著冰,怒氣翻涌,抬腳踹在他胸口:“廢物?!?/p>
“如果月月出事,你們就等著統統被發賣去非洲挖煤!”
一旁的助理訕訕地說:“二少爺,這是沈家的地盤,想來沒人敢對小姐不利的?!?/p>
聞言。
沈二少情緒稍稍冷靜下來。
也是。
誰人不知她沈家千金的身份。
他冷冷地瞥了眼杵在一旁的保鏢:“還不快去找!”
“是,是!”
饒是如此。
沈二少猶不放心。
保鏢剛要退下,又被叫住,“四樓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嗎?”
眾人立即道:“都安排好了,只等時機一到,必定讓她顏面盡失。”
沈二少淡淡地應了聲。
目光轉向窗外。
夜色如墨,耀眼的霓虹燈閃爍。
映照得神情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