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敘一到場,霍京驊頓時收斂了些,但不多。
他梗著脖子,硬撐著嚷嚷:“我就不走!老爺子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你們誰都別想輕易得逞!”
晏遲敘連眼皮都懶得抬:“你可以繼續待著。”
霍京驊剛心中一喜,就聽見對方扔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如果你還想豎著從這扇門走出去的話。”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威脅。
霍京驊咬咬牙,不甘心地說:
“你們果然是睡一張床出來的。”
“連威脅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轍。”
“.......”
左梵在一旁聽得無語。
就當他在夸人吧。
等到下了樓、出了電梯。
霍京驊還一臉納悶地問趙銘:“你說我今晚到底是來干嘛的?”
趙銘內心默默吐槽:您自己不知道嗎?
面上卻依然專業微笑:“驊少爺,你發癲來的。”
霍京驊:“?三十七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文字。”
“現在好了,晏遲敘還在上面待著,我倒被‘請’下來了。”
趙銘微笑不語。
老板發瘋。
他只需要微笑點頭嗯。
霍京驊撇撇嘴,似乎也沒真指望趙銘回應,自顧自地嘖了一聲:“不過我都這么挑明了,以左梵的性格,我就不信她還能容忍他們帶目的的接近她”
“您說的對,但是......”
趙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驊少爺,咱們能先回老宅一趟嗎?”
“回去做什么?”
他道:“管家擔心老爺子出事,讓我隨時候命,敘少爺回來了,說明老爺子那邊......我怕出問題。”
霍京驊瞥他一眼:“我知道啊,不然我帶你出來干嘛?專門看我笑話的嗎?”
趙銘:?
哄堂大孝了。
老爺子有這三個不省心的孫子,也真是他的福氣了。
此時,霍氏老宅早已亂成一團。
老爺子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罵誰
或許全都罵了一遍。
最終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才總算安靜睡去。
而左梵和晏遲敘這邊,卻顯得平靜得多。
晏遲敘抿了抿唇,視線低垂,始終不太敢真正看她,只低聲說
“下次他過來,直接把他趕走就好,不用理他,霍京驊不如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單純。”
他還是不敢面對她。
只敢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注視。
在她遇到麻煩時悄然出現,危機一過,又沉默退場。
一點都不像從前那個無所顧忌的晏遲敘了。
你就不想知道霍京驊跟我說了什么?還有霍承澤的事?”左梵忽然問。
晏遲敘急忙接話,語氣有些緊繃:“你放心,老爺子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他不會再把你推出去當靶子,霍承澤也不敢再動什么心思。”
霍老爺子突然拿左梵做籌碼,表面看似操心孫輩婚事,像個尋常長輩。
可左梵清楚,能坐上霍氏家主之位的人,絕不可能真有那么一副軟心腸。
“那如果......是我想主動靠近他呢?”左梵輕聲問。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空氣驟然安靜。
良久以后。
晏遲敘才啞著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