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絲絲寒意,蕭逸唇角勾起一個迷死人的弧度,似是毫不在意謝瞻的威脅,甚至想要更過分的激怒他。
他跟謝瞻可不是一種人,他就喜歡表里如一的熱烈表達(dá)愛意。
但不妨礙他愛看上位者為愛瘋魔的戲碼,有意思,好玩極了。
蕭逸欲再添一把火,卻被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給打斷。
“蕭少好雅興啊,也來馬場玩啊?”
大戰(zhàn)馬上一觸即發(fā),沈辭本想袖手旁觀的,畢竟他大約半小時之前還說不管他的事了。
奈何事情越演越烈,他不當(dāng)和事佬也不行了。
沈辭已經(jīng)將身上的馬術(shù)服給換下來了,穿了一件銀白色休閑寬敞的絲綢襯衣,淺茶色的墨鏡掩住了眸中部分的鋒芒。
說實(shí)話,他們四個人在洛城待得時間不長,估計過段時間就回去了,何必在這挑起爭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呢?
商人嘛,總要先以利益為先。
畢竟蕭逸還是江南世家之首的小少爺,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也不好做的太難看。
蕭逸唇角下壓,他當(dāng)然不是來玩的,他只是剛好路過這,看見了站在馬場門口的那抹纖纖身影,念念不忘的跟了進(jìn)來。
“不是啊,我來找我未來的女朋友啊~”
嘿!
他給臺階都不下,是真要找死嗎?
他會給蕭家面子,不代表謝瞻那瘋子會給。
謝瞻如鷹隼般銳利的目睇過去,唇線繃直,倏地溫雅一笑,但這笑意卻不達(dá)眼底,“看來上次的警告,蕭少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謝瞻隨意的一個抬手,昭言便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立刻意會,恭敬地頷首,隨后來到蕭逸面前,金絲邊框眼鏡被陽光折射熠熠生輝,眸光凌厲。
“蕭少,我已經(jīng)幫您聯(lián)系好醫(yī)院了,您的經(jīng)紀(jì)人和蕭家的人應(yīng)該馬上也會到。”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蕭逸也不是傻子,他哪甘心就這樣被拿捏,他想在被制裁之前再惡心一下謝瞻,所以那雙狹長單鳳眼蹙起,含情脈脈的看向阮梔,魅音繚繞的嗓音里帶著些委屈:
“梔梔,你不救救我嗎?”
阮梔看了眼蕭逸,頓了幾秒,似是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到底要不要救他。
可她還沒想好呢,謝瞻伸手強(qiáng)硬的將她抱在懷中,容不得她掙扎,周身的氣壓冷到了極點(diǎn)。
蕭逸的目的達(dá)到,薄唇頑劣輕揚(yáng)。
他現(xiàn)在很確定,高高在上的謝九爺貌似有了任人拿捏的軟肋。
事情變得有意思極了。
阮梔是被謝瞻扔進(jìn)車?yán)锏模腥肆獯螅さ盟行┿拢确磻?yīng)過來的時候,謝瞻已經(jīng)將車門反鎖上了。
阮梔頭一次感受到謝瞻如此強(qiáng)硬的威壓,讓原本就逼仄狹窄的空間,空氣更加稀薄了。
她與他相處的這幾天,都有些讓她忘了,他原本就是殺伐果斷,手段狠戾的太子爺。
阮梔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本能的向角落靠攏。
謝瞻黑如點(diǎn)漆的雙眸睇向阮梔,“你在怕我?”
阮梔被嚇的眸中已然泛起淚光,長睫輕顫,潔白的小牙緊張的咬住下唇,不知所措的看他。
謝瞻闔眸壓下眼底的戾氣,再抬眸時,懨懨的盯著她看。
墨瞳黯淡無光,像是蒙了塵灰,低沉清冽的嗓音里藏著隱忍壓抑的情緒。
“阮梔,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