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麗書聽完不可思議,痛心道,“哎呀你這孩子,就算不喜歡清川也不能喜歡侍應生啊,我們家清川還不如一個侍應生嗎?”
簡知夏蹙眉,后退一步和俞麗書拉開距離。
“阿姨,我很意外,您怎么會把您的兒子和侍應生相提并論呢?我跟許公子沒關系,這里也并沒有人提及許公子,為什么把他扯進來?”
不少人也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俞麗書。
俞麗書臉色微變,有些下不來臺。
簡知夏繼續說,“更讓我意外的是,您是這個家的主人,居然也偏聽偏信,我看院子里到處有監控,要不您調一個監控看看呢?”
楚迪不知道院子里有監控,驚慌地四處張望。
她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些什么。
俞麗書嘴角僵硬地扯了下,馬上扯出笑臉。
拉起簡知夏的手拍撫,用一副信任的語氣說,
“今天是許家的大日子,就不用調監控興師動眾了,阿姨相信你,這就是個誤會。”
她嘴上說相信簡知夏,可誰都聽出來是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搞砸宴會。
并沒有明確地幫簡知夏澄清。
“管家,管家。”
管家匆匆走過來。
“夫人。”
“去帶簡小姐換身衣服。”
簡知夏沒有做無謂的掙扎。
今天這樣的場合,俞麗書絕對不會因為她這樣的小人物去調監控還她清白。
或者說,她清白與否,這里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她無權無勢,鬧起來討不到一點好處,也許連許清川都不會幫她。
這些年她早吃夠了教訓,風大的時候吹斷的永遠是那些不會低頭的樹。
她有軟肋,有牽掛,若是和豪門硬碰,最后后悔莫及的還是她。
離開宴會區,簡知夏跟著管家到后院的傭人房。
管家讓傭人給她拿一套衣服,說完就走了。
不知道是管家吩咐的,還是傭人自作主張,給她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
“今天老夫人壽宴,忌諱穿白色,你給我換一套衣服吧。”
女傭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把裙子甩在她身上。
“沒有,愛穿不穿,你想穿綾羅綢緞,你配嗎,這衣服給你穿都白瞎了,別不知好歹。”
“我說了,是因為老夫人壽宴忌諱白色,沒有嫌棄這件衣服,你也可以把女傭服借我一件。”
“什么,把我衣服借給你穿?”
女傭瞪大眼,怪聲怪氣地尖叫,“你要是有傳染病傳染給我怎么辦?”
簡知夏吸了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女傭更加盛氣凌人的嘲諷她。
“知道忌諱你就別到前面去討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丑小鴨站在天鵝群里不會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扔下這句話,傲慢地離開小樓。
簡知夏沒有選擇,只能等許清川忙完再給她找衣服。
簡單沖了個澡,穿上白裙子。
剛出來就看見大門口進來個男人,雖然穿著西裝皮鞋,但質感看著廉價。
小樓里沒見到有其他人,聲音也沒有。
簡知夏立刻蹲下借著桌子擋著自己。
自從到許家發生這么多事,她現在草木皆兵。
從桌子下看著男人走進來,走走停停,腳步轉來轉去,像是在找什么。
她用手捂住嘴屏住呼吸,心也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