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沈梨初忽然卸去力氣,將整個人靠在裴聿懷中。
她仰頭,疑惑地問道:“裴聿,你覺得小牛知道自己很可憐嗎?”
裴聿也看向那頭小牛。
這時(shí),他也總算明白,為什么沈梨初很少向自己要東西,卻無緣無故對一頭小牛那么執(zhí)著了。
“我不知道它會不會知道自己可憐。”裴聿頓了頓,又道:“但我知道,有心軟的神在心疼它。”
“小乖,我也心疼你。”
沈梨初烏瞳亮亮,笑得眉眼彎彎:“這樣就足夠了。”
既然傳言中,自己已經(jīng)葬身火海,那干脆就當(dāng)作是這樣吧。
“從今往后,我便是是我。”
“其他種種,就讓它過去吧。”
可裴聿顯然不是那么想的。
那些沈梨初遭受過的苦難,又怎么能夠從此一抹而過。
一想到那些傷害沈梨初的人,從此以后過上了其樂融融的生活,裴聿就恨得咬牙切齒。
沈梨初依靠在裴聿懷中,就這樣,靜靜地待了許久。
直到快到了平時(shí)沈梨初睡覺的點(diǎn),裴聿才帶著她從后院離開。
洗完澡后,沈梨初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腦袋也犯起迷糊,把祖宅當(dāng)成了望京的家。
一時(shí)不察,撞到了頭。
砰的一聲——
沈梨初迷茫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像腫起了一個包。
意識到腫后,沈梨初才后知后覺感覺到痛意,困意一下消失不見。
這時(shí),身著睡衣的裴聿才從外面進(jìn)來,身上還帶著一點(diǎn)水汽:“怎么了?”
沈梨初捂著紅腫的額頭,委屈巴巴地開口:“撞到頭了。”
裴聿連忙手忙腳亂地走上前來,查看沈梨初額頭上的傷勢。
她的皮肉向來嫩,不多加注意,稍微毒辣一點(diǎn)的太陽曬過之后,都容易曬傷,更別說是撞到墻上了。
白嫩的額頭上紅了一大片,還腫起了一個小包。
“小乖,去醫(yī)院看看好不好?”
沈梨初眨眨眼睛,清了清嗓子后,才道:“裴聿,撞到頭后,我好像記憶錯亂了。”
裴聿皺起眉頭:“嗯?”
“我記得你好像告訴我今天可以破例吃一盒冰激凌的。”
“可現(xiàn)在都快到十二點(diǎn)了,我怎么還沒吃到冰激凌啊。”
裴聿額頭青筋跳了跳:“......”
不管怎么說,沈梨初還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冰激凌。
裴聿給她用冰袋敷額頭,沈梨初奮力吃著手中的甜筒。
知道自己吃不到一整個甜筒。
沈梨初就吃得飛快,小、舌、頭、唰唰唰的,看著裴聿直發(fā)笑。
與此同時(shí)。
樓梯轉(zhuǎn)角處。
裴父和于清清正躲在暗處偷看。
裴父站在于清清身后,因怕被沈梨初發(fā)現(xiàn),看得并不清楚,只能詢問看得更清楚的于清清:“梨梨現(xiàn)在情緒怎么樣啊?”
于清清一本正經(jīng):“目測有些難過。”
裴父表示理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難過也是......”
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于清清又道:“因?yàn)槟愕膬鹤樱牙胬娴谋ち枰豢谌缘袅恕!?/p>
辣么大一個冰淇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