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客廳內,氣氛嚴肅得要命。
沈梨初坐在嘴角挨了一拳的裴聿身邊,右手則是被裴聿緊緊拉住。
她好奇地東看西看起來,視線從于清清和裴父臉上移開后,又落到了板著個臉的時先生身上。
很快,傭人提著醫藥箱過來了,打破了這一室尷尬的氣氛。
沈梨初主動攬過給裴聿上藥的事情,用棉簽沾了藥水后,輕輕涂在他唇角。
“疼不疼?”
“有點。”
正當沈梨初準備說,她給裴聿吹吹時,一聲清脆的破碎響聲突然打斷她的話。
身為始作俑者的謝長宴,收回將茶杯精準扔進垃圾桶的手,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見話被打斷了,沈梨初也不好意思再次開口說了。
上完藥后,傭人就將醫療箱收起來,拿走了,氣氛再一次凝滯下來。
就在這時,大門口處,江景珩忽然探出一個腦袋來,故意弄出一點聲音,想吸引沈梨初注意力。
看見沈梨初朝自己看過來后,江景珩又無聲用口型道:“梨梨,過來,我有急事想跟你說。”
沈梨初沒動,而是轉頭看向裴聿,想要詢問他的意見。
下一秒,于清清直接發話了:“梨梨,去吧。”
沈梨初搖搖頭,還是固執地想詢問裴聿的意見。
直到裴聿點頭后。
沈梨初也沒有走多遠,要確定裴聿能看得見她。
長椅上,江景珩坐下去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沈梨初擔憂詢問:“江景珩,你這是怎么了?”
江景珩郁悶極了:“被我哥打的。”
他都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被江確打成十六瓣了。
“你又犯什么錯了。”知道是江確動的手后,沈梨初就沒那么擔心了。
雖說江確動起來手來確實狠,但是很講道理的一個人,向來獎罰分明。
江景珩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糗得要命:“你和裴聿走之后,紅燈區大亂,我和Edward就跑去玩。”
沈梨初好奇地看著江景珩,憑借自己對江確的了解,光是這點,不足以他對江景珩下這么狠的手:“然后呢。”
具體的事兒,就連江景珩這個當事人都不完全了解。
江景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和Edward腦子都不夠用,被人利用,差點當了回人肉貨載電梯。”
“還好上面一直盯著這批貨物,我和Edward就一起被抓進局子里去了。”
那種貨物,在華國是明令禁止不能碰的,這也是江確給江景珩設的底線,但凡沾了一點,甭管是被利用還是出于本意,都不行。
沈梨初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可他叫沈梨初出來的重點是這個嗎?
不是啊!
江景珩偷偷瞥了一眼客廳內,急急忙忙問:“梨梨,哥問你一個問題嗷。”
“你覺得時先生怎么樣?”
沈梨初雖然困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他很厲害,很好說話,還挺聰明的。”
江景珩:“還有呢?”
怕沈梨初get不到他的意思,江景珩問得更具體了一些。
“要是讓他當你爸爸,你覺得怎么樣,愿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