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眉頭緊鎖。
湯大人這是怎么了?
才得到皇上恩典,馬上要去云南任參政之職。
為何要得罪武勛?
而且,還是程豹這種戰功赫赫的武勛。
眾人想開口勸阻,但想到湯興的脾氣,又沉默下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我,只有站在一邊唉聲嘆氣。
很快,湯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拿著寫好的奏疏交給楚瀟。
眾人張口想要說什么。
湯興見此,立即擺手。
“各位,你們不必多說。”
“跟了我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樣的脾氣,你們應該知道。”
“奏疏,你們只管呈交上去就行。”
“時辰也差不多了,湯某就此啟程!”
“希望你們多多保重!”
“記住,凡事三思而后行!”
“千萬不要學湯某!”
“告辭!”
湯興說道。
朝著眾人深深一躬,轉身上了馬車。
楚瀟等人,也是躬身回禮。
目送湯大人的馬車遠去。
看著手里的奏疏,楚瀟一聲嘆息。
湯大人的牛脾氣,看來是無法改掉了。
程豹和那些武勛,馬上就要被清算。
關鍵時刻,干嘛非要摻和呢?
微微搖頭,楚瀟跟著同僚坐馬車回去。
距離他們不遠處,假扮錦衣衛的兩名商販,把發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涼國公府邸的行動,朱元璋早就讓錦衣衛進行監視。
兩人對視一眼之后,相互點頭。
收攤之后,隨即離開。
御書房。
對于涼國公府邸的消息,朱元璋特意關照過。
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消息反饋。
未時剛過。
湯興的奏疏,錦衣衛的奏報,同時擺在他的案頭。
朱元璋看了之后,臉色陰沉。
這個程豹,還真是死性不改。
本人驕橫跋扈就算了。
手下的人也跟著學。
朕訓斥了很多次。
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約束好。
可一個個依舊我行我素。
中狂奔,看見人不減速。
那小孩子也是福大命大!
如果不是楚瀟撞見,估計就兇多吉少了。
錦衣衛這幫家伙也真是。
寫個奏報都喜歡夸張。
朕剛剛才嘉獎那小子,他們也跟著學了起來。
還說什么身懷絕技,武道高手。
一個進士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是武道高手?
但不管怎樣,朕也得為你小子出這一口氣!
香滿樓!
酉時一刻!
杜陽和白強散班后,在這里小聚。
此時,酒足飯飽。
店家上了茶水,兩人邊喝邊聊。
洪武十七年,兩人都是科舉進士。
杜陽是那一屆的探花。
兩人志趣相投,私下也是交好。
關鍵都是東宮的署官。
他們之間的談話,有什么說什么。
“白強兄,西南的土司叛亂,聽說已經平定了?”
杜陽說道。
“老弟,你的消息,果然靈通啊!”
“去年年底,西南土司發動叛亂。”
“十萬之眾,可謂聲勢浩大。”
“西陲人心惶惶。”
“皇上為了穩妥起見,派出涼國公帶兵進行平亂。”
“不知道是涼國公強大,還是土司人太弱。”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叛亂就得到平息。”
“這個捷報,早在十多天便放到了皇上的案頭。”
白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