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翠竹差點沒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怎么話題跳躍得這么快,等回過神來,下意識回答:“一兩銀子。”
她是這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鬟,月例自然不可能低,而且宋府給的月例比旁的府上要高一些,因為人少實際上不用開支太多。
等小翠竹回答完,才后知后覺問道:“趙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卻見阿福眼冒精光:“不錯。”
不錯?
小翠竹一臉蒙圈,什么意思,這...這村婦難道饞自己月錢?
她頓時警惕,上上下下狐疑打量著阿福。
阿福眉開眼笑:“小丫頭,跟你商量個事唄。”
“奴婢名叫小翠竹,姑娘有什么就直接說。”小翠竹總覺得,眼前這女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該不會真的圖自己月錢吧?
想起來之前她喝那君山銀葉猶如牛嚼牡丹,小翠竹一陣心肝疼。
阿福眼睛骨碌一轉,小嘴一張:“我有一個賺錢的好法子......”
“姑娘,奴婢不想賺錢,只想本本分分做活。”小翠竹心道果然如此,立馬回拒。
她這一兩銀子月例要攢著,以后嫁人還給自己當嫁妝,她如今沒了爹娘家人,主子又是個男人,如果不可能當上通房姨娘的,就得為自己做打算。
小翠竹雖然也心心念念宋淮這樣的男子,卻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他們家狀元爺是天上月,她們這些凡人沾不得。
阿福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滑溜,摸摸下巴:“你不想也不是不行。”
小丫頭警惕看著阿福,總覺得她話里有話。
果不其然,阿福接著道:“不過嘛你家狀元爺比較聽我的話,你說我回頭隨便找個由頭說你哪里沒做好,他是不是就會給你趕出府去?”
不行,現在必須誆一個人給她辦事。
她當然不可能真去干那種無聊的事,除非這小丫頭是真的過分。
小翠竹不可置信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先是涌上來一股氣性:“你要去就去吧,爺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竟然是這種人!”
她剛說完,就后悔了,這怎么行,想想狀元爺的樣子,都對這個女人異常關照,今天可不就趕走那么多人!
她說是這府里的下人,其實跟狀元爺也不過是只見過一兩面而已,狀元爺肯定不會因為自己就惹得這個村婦不痛快啊......
“哦?”阿福一個音拐了幾個調調,她分明看到小丫頭的眼神已經動搖,卻有意逗弄,緩緩起身,“那我就......”
“你,你卑鄙!”小翠竹心里又氣又怕,“你說吧,什么法子?害人的事我可不做。”
阿福忍俊不禁:“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放心吧,不會讓你做那種事,不過是借你一個月月例為本,然后讓你幫忙賣一盆花而已,回頭賺了銀子分你一半。”
小丫頭又張大了嘴巴,什么不過而已的,這不是問她要錢么,這趙姑娘怎么還這樣呢,自己身上沒有一個子還想做生意,還問她一個下人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