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壯漢從懷里掏出塊手帕,往她臉上捂來。
“乖乖聽話,不然有你受的。”
刺鼻的藥味鉆進鼻腔,余念微只覺得頭暈目眩,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后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搞定。”
壯漢扛起她,對另外兩人道。
“趕緊走,別被人撞見。”
三人剛要跨出廟門,一道青影如閃電般襲來,短刀的寒光直逼為首者的咽喉。
“放下她!”
是梁安!
他不知何時回來的,手里還抱著捆柴火。
此刻卻眼神冰冷,短刀的刀刃抵在壯漢頸間,逼得對方下意識松開了手。
余念微的身子軟軟滑落,被梁安穩(wěn)穩(wěn)接住。
“找死!”
另兩個壯漢揮刀砍來,梁安側身避開,將余念微護在身后,短刀在他手中轉出個冷冽的弧,“當啷”一聲格開鋼刀。,
刀刃順著對方的手腕劃下,血珠瞬間涌了出來。
“啊——”
壯漢慘叫著后退,梁安卻沒停手,腳尖點地,身形如鬼魅般繞到另一人身后,手肘重重撞在他的后心。
那壯漢撲地跪倒,剛想回頭,就被短刀抵住了太陽穴。
為首的壯漢見狀不妙,吹了聲口哨,示意同伴撤退。
他怨毒地瞪了梁安一眼,從懷里摸出枚飛鏢。
“嗖”地擲向梁安,卻被他反手用刀背打落,飛鏢“釘”在廟門的木柱上,發(fā)出嗡的聲響。
“我們走!”
壯漢撂下句狠話,帶著兩個受傷的同伴消失在夜色里。
梁安沒去追,轉身將余念徽抱到墻角,探了探她的鼻息,確認只是暈過去了,才松了口氣。
他撿起地上的飛鏢,鏢身漆黑,尾端刻著個歪歪扭扭的“血”字。
邊緣還沾著點暗紅的銹跡。
“怎么回事?”
暮雨抱著稻草沖進來,看到地上的血跡和昏迷的余念徽,臉色驟變。
“念微!”
她扔下稻草撲到余念徽身邊,探脈、拍臉,動作比平日里操練士兵時還急切。
“她怎么樣?傷著哪了?”
“沒事,被迷暈了。”
梁安遞過水壺。
“擦擦她的臉,應該能醒。”
暮雨接過水壺,沾濕了帕子,輕輕擦拭著余念徽的臉頰。
沒過多久,余念微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看到梁安時,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梁安”
“我在。”
梁安蹲下身,聲音放得極柔。
“沒事了,壞人被打跑了。”
“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余念微抓住他的手,指尖冰涼,還在發(fā)抖。
“傻瓜,我及時趕回來了。”
梁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話音剛落就覺不對。
他之前一直瞞著余念徽自己會武功的事,只說懂些防身的拳腳。
果然,余念徽愣住了,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你你不是說你不會武功嗎?剛才那幾下”
梁安心頭一跳,趕緊找補。
“就是就是跟暮雨將軍學的幾招,碰巧用上了。”
他朝暮雨使了個眼色。
暮雨愣了一下,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