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我雷霆萬鈞的商業攻勢下,節節敗退。
他們的產業本就依賴于我當年留下的資源和人脈。
當我釜底抽薪,他們那座華麗的沙堡便不堪一擊。
江曉霜焦頭爛額,四處求人,卻處處碰壁。
所有人都知道,她得罪的是沈總,沈玄。
短短半年,江氏集團宣告破產。
而我的商業帝國已經擴展到三大洲。
我在雜志的封面上笑容自信,一頭利落的短發,絲毫看不出曾經剃度出家的痕跡。
秘書敲門進來:“沈總,國內的消息。”
我頭也不抬:“我說過不接收任何來自江家的消息。”
“是一份醫院的病危通知。”秘書輕聲說,“江曉霜女士病危了。”
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墨跡。
我抬起頭,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恢復清明:“怎么回事?”
“商業欺詐罪名成立,加上破產打擊。聽說自從那次來找您未果后,她就一直酗酒,精神恍惚。三個月前因為過度勞累和酒精中毒引發了嚴重的中風,一直癱瘓在床。”
我看向落地窗外。
日內瓦湖依舊美麗如昔,遠處的雪山巍然矗立。
前不久那個哭著要爸爸的小女孩,現在應該已經慢慢把我忘了吧?
“她女兒呢?”
“江冉親眼目睹了她母親從眾星捧月到癱瘓在床的全過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秘書猶豫了一下,“從那以后,她變得不愛說話,將自己徹底封閉了起來。江家二老,一夜白頭。”
“送個花圈吧。”我重新低下頭,“署名寫沈先生就好。”
秘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助理退出后,我打開抽屜,里面靜靜躺著一個褪色的小紙包。
那包已經化成塊的糖果,我還是沒舍得扔掉。
手機突然震動,是助理發來的信息:“極光團已經預約好了,下周出發。記得多帶點保暖衣物。”
我回復了一個好。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糖果包,輕輕關上抽屜。
有些傷痛,就像這包融化的糖果。
甜蜜的記憶早已面目全非,卻依然舍不得丟棄。
但生活總要繼續,就像那絢麗的極光,永遠在遠方等待著勇敢追尋的人。
窗外,一只雄鷹掠過湖面,向著廣闊的天空振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