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叔被胡瑤夕的這番話弄得面紅耳赤,他嘴巴囁囁,如果,如果不是他去村里好幾家借錢都沒借到,他絕不會借到謝天寒頭上。
說完,胡瑤夕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起身去了房間。很快,她便拿著五兩碎銀子走了出來,將銀子放在桌上,“這是五兩銀子。大叔,你看看?”
林大叔哪里還好意思去點數(shù),他看也不看一眼,慌忙將銀子塞進(jìn)懷里,坐立不安等著謝天寒回來。
謝天寒拿著筆墨紙硯回來了,桌上,胡瑤夕讓謝天寒寫一張借條出來,謝天寒苦笑著擺擺手:“瑤夕,你別諷刺我了,我大字不識一個,哪里會寫借條!”
林大叔看都不看謝天寒和胡瑤夕一眼,佝僂著身體。微微側(cè)過臉,胡瑤夕睨了他一眼,研了磨,自己用蹩腳的毛筆寫了一張借條。
謝天寒盯著胡瑤夕看了好幾眼,他沒想到胡瑤夕還會寫字,一般丫環(huán)。是給大戶人家干活的,干活的丫環(huán),怎么可能認(rèn)得字?
胡瑤夕沒有理會謝天寒,寫好借條后,遞給林大叔,她拿了謝天寒給自己買來的胭脂。讓他在紙上按下一個拇指印。
林大叔拿著五兩銀子,陰沉著一張臉,謝天寒關(guān)上門,自顧自的去釘柜子。胡瑤夕要他在廚房多打幾個柜子,這樣的柜子,不用多好看,只要能放一些調(diào)料和碗筷極了,所以,他們就沒要木匠打。
胡瑤夕還等著謝天寒的質(zhì)問呢。哪知道他不聞不問,反而去了廚房。
晚間。胡瑤夕洗漱完以后,換上干凈的褻衣褻褲。雖說一邊梳頭,其實不時看向門口處,可等了許久,也沒見謝天寒的身影,她實在是困了,就回到床上,枕著枕頭,不知何時沉沉睡了去。
謝天寒在廚房里坐了很長時間。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懷疑自己的妻子,可胡瑤夕表現(xiàn)出來的特別,讓他不得不多想,如果她真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環(huán)。如何會識字?可如果不是普通的丫環(huán),那她怎么會被發(fā)賣?
還有,村里不少男人背地里說他戴了綠帽子,可只有謝天寒自己最清楚,他的小妻子,是這世上最干凈的女人!
謝天寒想了很多,他們?nèi)缃袷钦嬲姆蚱蓿还芪磥砣绾危瑒荼匾黄鹱呦氯ィ裕还墁幭κ鞘裁瓷矸荩紩退驹谝黄穑?/p>
想通了,渾身通泰,謝天寒站起身,把廚房打掃干凈,特意熱了一鍋水,這才回到臥室。
胡瑤夕已經(jīng)睡著了,沉睡中的她一頭長發(fā)披在腦后,她雙手抱著枕頭,半張臉搭在枕頭上,深色的枕頭襯得她肌膚如雪,小嘴微張,恍若微醺一般,美得驚人。
謝天寒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幾步走上前,將她輕輕抱起來,剛一動她,胡瑤夕就醒來了,她睜開眼睛,看到謝天寒,下意識雙手環(huán)抱在他脖子上,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模模糊糊呢喃道:“你怎么才開回來?我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