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
“一個建立在謊言和盜竊上的項目，”
“不配得到任何投資。”
話音落下。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
蘇清清站起身，狠狠一巴掌甩在顧言臉上。
“騙子！你這個無恥的騙子！”
她尖叫著，把手里的愛馬仕包砸向顧言，轉身哭著跑出了會場。
全場，徹底亂了。
那場鬧劇般的投資會，只是一個開始。
陸澤川直接讓司機送我回了新家。
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行業群新聞推送各種自媒體
【驚爆！蘇氏集團投資評審會現場翻車，星辰科技創始人顧言涉嫌商業欺詐！】
【內部消息：星辰科技數據全面造假，核心專利系剽竊！】
我點開財經軟件，那條代表著“星辰科技”的綠色線條，正以一個決絕的角度，垂直墜落。
跌停。
緊接著，蘇氏集團的官方聲明，措辭嚴厲，宣布即刻啟動法律程序，對顧言及星辰科技提起訴訟。
一石激起千層浪。
合伙人撤資的公告，員工大規模離職的內部爆料的信息，在我手機上一條條呈現。
顧言的公司，在幾個小時內，從云端摔得粉身碎骨。
這時，我的手機，收到了他的短信。
先是咒罵。
“林晚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然后是威脅。
“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我什么都干得出來！”
我沒有回復，甚至懶得刪除。
我只是平靜地看著，看著那個男人，在小小的屏幕里，一點點剝掉偽裝，露出最不堪的內里。
終于，咒罵和威脅，變成了哀求。
一條長長的語音消息。
我點開，公放。
“晚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他哭得聲嘶力竭，背景音里，是東西被砸碎的巨響。
第二天，我接到了宏圖資本前臺的電話。
“林經理，有位自稱是顧言母親的女士，在樓下大廳，說要見您。”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下去。
一個中年女人，正坐在宏通資本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拍著大腿，哭天搶地。
“天殺的林晚！你這個白眼狼啊！”
“我們顧家養你那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你毀了我兒子啊！”
“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她聲音尖利，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保安一臉為難。
我拿起內線電話，接通安保部。
“樓下大廳，有人擾亂公司正常秩序，影響企業形象。”
“按公司規定處理。”
“是，林經理。”
幾分鐘后，兩個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直接將撒潑的女人從地上“請”了出去，動作干脆利落。
我端著咖啡，看著樓下那場鬧劇被迅速平息。
就像清理一件垃圾。
真正的崩潰，在第三天夜里到來。
門鈴被按得急促而瘋狂。
我沒開燈，赤著腳，走到門邊，湊近貓眼。